温明珍把蛋糕推到言礼面前:“言礼老师,你尝尝,真的很好吃。”
言礼的手就搁在桌上,没半点要抬手的意思。
温明珍咬牙,豁出去了:“那天摔烂的就是这个蛋糕。”
言礼稍顿,用勺子挑了一小块。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勾下口罩,尝了一口。
温明珍发怔地盯着言礼。
这是她第一次清楚地看到他的五官。
碎发底下,眸如寒星,优越流畅的鼻骨,冷冰冰的唇。
言礼生得那样干净、好看,神情偏又是漠然的。
他好像不在意任何事情,包括他自己。
言礼放下银色勺子,抬眸看了温明珍一眼。
这会儿,温明珍突然结巴了:“好……好吃吗?”
言礼没有否认,也没有笑。
他语气淡漠:“小策划,我已经吃了你的蛋糕,我该走了。”
温明珍赶紧开口叫住他:“言礼老师,我腿疼。”
她捂住小腿,很拙劣地演戏。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就是很想留住言礼。
真的很想。
温明珍喉咙发紧:“就是因为之前摔去了,医生说我要休息,不能拖着伤腿到处乱走。”
言礼忽而笑了一下,唇角很快恢复了淡漠的弧度。
“刚才进来时,你穿高跟鞋走得还挺顺利。”
揭穿她时,言礼态度疏离,但又给她留了颜面。
温明珍哑口无言。
言礼没走,靠在椅背上:“直说吧。”
温明珍从包里拿出策划案,翻开第一页,放在桌上。
“这是我们游戏的一个新人物,他的人设是……”
温明珍已经打了腹稿,她认真地按照台本说下来,中间还穿插着自我发挥,言礼一直没有打断她。
时间流逝,他很有耐心地听她说完,仍是拒绝。
“抱歉,这段时间我真的不接工作。”
温明珍没忍住,脱口而出:“一年了。”
话音刚落,言礼打量了她几秒,重复道:“嗯,一年了。”
这句话像是一个警示。
方才稍稍拉近距离,两人顿时又被拉远。
沉默半晌,言礼重新把口罩戴了回去。
温明珍细细看去,只能看见那双亮如寒星的眸子。
言礼浑身都是黑色,像是在周身竖起了藩篱。
即便能窥见一角,但是谁也进不去。
言礼起身,他走之前,温明珍叫住了他。
“言礼老师,你老是叫我小策划,我其实是有名字的。”
怔了片刻,言礼弯下腰,低声问了她。
“你叫什么名字?”
“温明珍,温暖明亮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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