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春娘好奇追问,得知陆远舟若醉了酒,躺在哪儿,哪儿便是床。兰姵只能守在他身旁,免得他被野兽叼走、被过路人踢踩。
林静诧异:“你怎么敢让她一个小姑娘,在野兽出没的地方帮你放风?”
陆远舟又饮一杯,神秘莫测道:“她与你,可不一样。”
空中一只鸟儿飞过,兰姵忽然取弓搭箭,一箭发出,鸟儿坠地。片刻后,几片鸟羽飘然落下。
陆远舟得意道:“瞧瞧,这完全不逊色于当年的铁指夫人。”
兰姵苦恼道:“我娘不用照顾醉汉,自然有比我更多的时间练箭法。”
众人哄笑,一阵欢闹过后,赵春娘附耳问春容:“林静成了亲,江菱雨和杨蕴带着孩子来赴宴。你和祝眠的婚事,准备什么时候办?”
“原是要办了。”春容笑叹,“可这喜酒,不是正做了贺礼送给了林家姐姐。”
“缺酒?”赵春娘当即道,“前些日子我挑了个山寨,寨子里藏着不少好酒,缺多少尽管去搬。”
搬酒自是戏言,几人说说笑笑,尽兴尽欢。
喜宴结束,宅中侍从引着远方来客往厢房歇息。开了门,侍从便不再入内,将醉醺醺的祝眠交给春容。春容扶着他进屋,将他安置在床上,拿着热帕子给他擦脸擦手。
擦拭掌心时,祝眠忽然握住了她的手。
“七月初七,好日子。”他嘀咕着说,“我去她的寨子里搬酒,我们成亲。”
春容无奈笑着,附到他耳边道。
“好。”
婚宴设在回春善堂,楼前巷中摆着长长的流水席,满城乞丐及穷苦百姓皆受老胡所邀前来庆贺。
黄昏时候,拜天地,入洞房。
枯坐禅中,挂满红纱红绸,到处贴着红双喜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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