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响应。
于是太子走到箭靶前,射出三箭。
他的箭准头要比顾之虞高得多,甚至他还特意往后退了五步,拉长射程。
太子又道:“可还有人愿意露一手?”
太子是储君,他的骑射有宫中最厉害的能人教授,他人如何比得过?
太子见依旧无人应答,哼了一声,道:“一群废物!”
太子一边骄傲,一边心里却又有些着急。
父皇把选人的任务交给他,他若是办不好,岂非要把事情搞砸。
他知道自己厉害,但比之西域使臣,却还要逊色一二。
况且他是太子,代表着大宁朝的颜面,上来就让他去与西域使臣比试,岂非意味着大宁朝无人?
太子急道:“真没有人了吗?”
“好!”太子道,“从今日开始,你们课后留下,午时过后方可离宫,由群牧司的几位太仆和校场侍卫教你们骑射!”
太子也是一时气愤。
他知道西域使臣来朝在即,现学肯定是来不及了,但好歹要培养他们一二。
国子监虽有门生不乏善骑射之辈,但总归希望渺茫。
大宁朝最有前途的少年都在他东宫的勤学殿里了。
包括宫中最受皇帝看重的金吾卫,他们最擅长的其实是布防、守卫,以及近身格斗,而不是骑射。
难道为了迎接一个西域使臣,要让父皇降下圣旨,将驻守边疆的靖北军召回吗?
到时候父皇定会降他一个办事不力之罪。
太子禀着走一步看一步的原则,对诸人道:“今日若有射箭未能中靶者,不许离宫!”
这些官家子弟,平日里除了到勤学殿听姜太傅讲学,还要学习六艺,因而他们之中虽不乏一些不擅骑射的,听完太子的话却并不慌乱,因为想中靶其实不难,难的是射中靶心。
于是他们一个个拿起面前的弓箭,开始射箭。
眼看着同僚们都完成任务准备回家,顾容站在一旁,并不说话。
他从小连校场都没有来过,更罔论射箭。
他的面前摆着一张弓,为了早点回去,顾容试着上去掂量了一下。
“元生,”宋潜渊忽然在顾容的背后道,“你去问问那位大太监,能不能给少爷换一张轻便的小弩。”
宋潜渊的声音很低沉,拥有着能安抚人心的力量,顾容回过头去,讶然地看向宋潜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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