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娘却是眼睛一亮又沉寂下去。
只哀哀戚戚的道:“多谢大人仗义执言。奴家心里很是感激。大人还是快吃馄饨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李除心中闷闷。
吃起馄饨来却是慢了。
等吃过后,放了一粒银子,都可以付十碗的钱了。婉娘推辞不受,李除只道:“你别与我客气。我知道你日子难过,心里很是不舒服。不过些许钱财,不必这样客气。”
婉娘便行礼道:“奴家多谢大人。”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叫李除看杀了眼。
心想,若是离了那样的恶人。
回头娶这样一位温婉贤惠的女子做妻子,也是不错的。
这样想着脸都红了。
急急着就告辞了。
李除回到家里刚洗漱了之后要上床睡觉的时候,他今儿在街上发生的事情,连带着婉娘和她那夫君的事儿就上了赵乘乘的案头上。
张显束手在一边站得笔直笔直。一言不发。连呼吸都是静悄悄的。
他发现,九千岁惯常温和的脸,如今有些阴沉起来。连唇边那一丝似笑非笑都没有了,嘴角垮着的。
那手上的天珠他拨动得格外的慢,似乎有什么心事挂着。
赵乘乘歪在椅子上,雍容极了。漫不经心的问一句:“那老板娘长得如何?”
张显不知何意。
却是老老实实的道:“姿容中上。”
赵乘乘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
“她那夫君既好赌又爱酒,醉疯了还掐人打人,实在是不该。那妇人也实在是可怜。你便帮帮她吧,叫他们夫妻两以后和和美美过日子,也是一桩功德。不要成婚了有家了还在外头勾搭没成家的,实在有伤风化不成体统。”
张显一句话不说,只领了差事,转身就走了。他雷厉风行,只几句吩咐,下头立马就有人去办了。
李除躺在床榻上,思来想去,终于下定了决心。还下了床榻点了灯,写信禀明父母。他每月俸禄只有那么多,又不想吃喝挪用拿孝敬。光是买这简简单单的宅子都花了不少的积蓄。就是维持日常开销也是勉强。还要寄钱回村里支持村子里孩子们进学。
很穷。
连把父母从云州接过来都怕供不起他们过好日子。
一封信写得格外的长。
只说那婉娘如何可怜如何温婉贤惠,以后定能好好孝顺二老。
写完之后终于安下了心,上床睡去了。
第二日他一早就去户部当值,路过婉娘的馄饨摊子的时候打算去吃馄饨。但是到了那里却发现了婉娘她那很少露面,露面就是来拿银子的夫君,很是勤快的给客人送馄饨。收桌子。见婉娘额头有汗,还特特的给她擦一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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