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记记录的时间段内,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木匠变得暴躁不堪,不顾冯月劝阻,把年幼的廿三锁在屋中。
这件事一定足够糟糕,能够让母亲也沉默起来,对挚爱的小女儿不管不顾。
而事情的结果大概与冥婚脱不了关系。
“不对劲。”
郁燃沉吟一声,发现了自己一直忽略的疑点。
在七八十年代的山村,木匠家中以重体力活为生,却没有男丁,这本身就违背了历史背景与社会常理。
这是第一个疑点。
其二,还有一个更加显而易见的问题。
郁燃的指尖划过冯月的笔迹。
“你看。”他对燕时澈说,“之前我们被本身的认知局限了,在这个年代,这种文化程度绝对不是一个荒凉山村出生的小姑娘应该有的。”
冯月的字迹干净清秀,叙事逻辑流畅,正是受过良好教育的标志。
“还有一点。”郁燃捏着相片,“我不认为在这种地方,这些村民会有翻山越岭去城里照相馆拍照的情趣。”
强烈的违和感和诡异感萦绕在他心头。
还差了什么。
一定有什么是他们都没有发现的。
线索链缺失了最关键的一环。
郁燃思索:“有什么是我们没有搜寻到的地方。”
“西厢房?”燕时澈问。
“嗯,要想办法进去。”郁燃把笔记一张张叠好,塞进了背包,“我能肯定线索绝对不止这些东西,如果在西厢房都找不到的话,那有可能……”
他盯着掌心的黑白相片,忽然笑了笑。
“可能什么?”
“很有可能有人做过和我一样的缺德事。”他同男人对视,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有关键线索被人故意藏起来了。”
“所以你提前把这些东西撕下来?”燕时澈看着他的眼睛,挑眉问,“你早就知道?”
“不知道。”郁燃理直气壮说,“但这不妨碍我藏线索,我不会把50%的存活机会留别人,只是没想到有人比我先下手而已。”
燕时澈愣了一下,露出无奈的笑。
众人下午的搜查仍旧没有新的发现。
沉重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了晚上。
程希佑和曲蕊吃完晚饭就去点上了祠堂的香火,其余人也都回到了房间。
又一个夜晚缓缓降临。
郁燃昨天半夜被惊醒,根本没睡好,一躺下就困得直接睡了过去。
夜色很沉,小院中弥漫焚香的味道,香气也沉沉地钻进窗格与门缝中,安抚着外乡人紧绷的神经,营造出朦胧脆弱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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