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白皙干净的脖子上出现了一圈勒痕,一指宽左右,颜色紫青发黑,就像……被人用绳子吊了起来。
众人看着那印子,都想起了在房梁上吊死的陈童,大白天里汗毛直立。
“我这里,有什么东西?”郁燃看着他们的神色,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曲蕊立马从包里掏出随身小镜子递给他。
郁燃照着镜子摸了摸脖子上的勒痕,皮肤触感如常,没有不适合痛感。
难道是昨晚小鬼干的?不过这算什么?袭击失败的猎物标记吗?
“不痛吗?”燕时澈问。
“没什么感觉。”郁燃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看起来很严重吗?”他自己倒是没有什么痛感。
“嗯。”
两人谈话的内容零散,气氛却诡异的让人插不进嘴。
程希佑挠了挠自己的寸头,回想起昨晚看见这两人肩并肩上厕所的场景,好像他们从第一天晚上住在一起后就展现出了其他人破不开的默契……
好吧……性取向毕竟是自由的,特别是在这种恐怖的环境下,吊桥效应足够让一个人爱上一头猪……
“你昨晚到底遇见了什么?”
沈同宇脸色很难看,他盯着郁燃脖子上的勒痕,就像看着什么脏东西一样。
郁燃顺着那道讨人厌的审视扫过去,果然察觉到了对方眉眼中隐藏很深的不可思议的表情。
他和燕时澈的判断差不多一致,沈同宇大概率是个老手,无论是第一天刚进来时游刃有余的状态,还是引导新人分配任务的举动都不对劲。
不像是一个公司普通社畜应有的心理素质。
更别说陈童死亡当天,他明明刚受了惊吓,转头就在房里沉沉睡去。
他的表演实在不算是高明,也就仗着大部分人在危险环境里对同伴高度信任的心理,少有人发现他的异常罢了。
这种人通常自大、脆弱,又极赋表演欲。
很容易被弄崩溃。
而如果真的崩溃的话应该会看到很有意思的表现……
“不知道。”
郁燃的眼神和嗓音一样冷淡,故意冒犯着对面男人岌岌可危的自尊心。
果然,沈同宇一下子急躁起来,“不知道?勒痕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吧?现在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你说出来我们也好有准备。”
话罢,曲蕊和程希佑也都望向了郁燃,希望能得到有用的消息。
“我脖子上有勒痕我就必须得知道吗?”郁燃挑眉,“陈童死亡当晚嚎到整个院子都听见了,你不也一样睡得死死的。”
“你怀疑我?”沈同宇黑脸。
郁燃冷眼看他,“我可没这么说。”
他讲完顿了半晌,慢悠悠地拉长声音,“当然,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沈同宇被怼得哑口无言,拳头紧握着,猛地上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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