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长清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
刚才那盘切磋有什么好复盘的,稍微有眼睛的都知道是白听泉以大优势赢了李问清,李问清也不知怎么了竟连一灵力被压制了的魔修都打不过。李问清,真是愚蠢又自负,不中用,直接叫他今天的计划毁了。
葛长清的的气捋不顺,可后半句白听泉说得又实在谦虚,摆低了姿态,他无处发火,只能铁青着脸,咽下这一口气。
他一双眼中光芒迸射,看向白听泉,道:“白听泉,既然今日是我正道召开的华法会,你来参会,是以的什么身份?”
温止默然坐在一旁,眼睫低垂,看似不在意,实则留意着周遭人所有的情绪变化。
白听泉答道:“弟子是以琅剑宗的弟子,正道之人的身份参会。”
葛长清眼中精光一闪。
他似乎就是在等着这句话:“那白听泉,你又如何向我证明你是我正道之人呢?”
白听泉的心一提。
这老东西只要一说话就准没好事,在这等着他呢。
白听泉假装没听懂葛长清的话,坦然将那乳白色的拜谒令拿了出来:“前辈请看,这是由宣谒之庭下发的临时拜谒令,弟子前来参会,证明是受到了宣谒之庭的承认的。”
葛长清不依不饶:“那我又该如何判断,你不是居心叵测,你一魔宗之人,我又该如何相信你会弃暗投明呢?”
葛长清的心思几乎是写在了脸上。
他要白听泉证明自己,可如何证明呢?把心剖开证明自己心里没有不良心思?
白听泉脸色微凝:“还请前辈明示。”
在场之人神色各异。
他们虽不怎么喜欢白听泉,但也都能看清楚,葛长清这是摆明了在刁难白听泉。
没有人知晓为何葛长清对白听泉能有这般大的敌意。
葛长清故意停顿片刻,随后才慢悠悠道:“白听泉,叫你来正道的确是我的建议不错,但正道也不想养一个敌人出来,我说这话,你可能听懂?”
白听泉颔首。
一旁的温止却放下了茶盏,脊背挺直,眉头微蹙。
“那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别的要求,只要你白听泉在我正道之人面前自毁丹田,废除魔修之身,自然可证明你的清白。”
众人哗然。
桑吾都微微拧了眉头。
不管修习何道,丹田都是储存灵力所必须的,若是丹田废除,那白听泉将与凡人无异,永远不能再修炼。
白听泉这一刻只觉得无语极了。
他万万没想到,原著里自己对别人做的事,现在要落到自己的头上。还真是风水轮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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