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道童突然看到了黑着脸走过去的向与淮,连忙受了惊吓似的捅了捅身边犯花痴的小道童,两人一缩脖子,皆忙自己手中的事了。
会议散场之后,白听泉磨磨蹭蹭地走在后面。
温止察觉到他略有些不情愿,淡然回头,深黑色的眸子盯住了他:“听泉,随我来。”
白听泉只注意到温止,因此他不知道,在他的身后,李问清站得笔直,一双眼睛牢牢跟着他的动作。
温止幽深的眼轻飘飘地扫了一下李问清,随后,若无其事,缓缓向白听泉伸出手。
纤白细腻的掌心向上:“听泉,过来。”
白听泉不明所以,快走两步,追上温止,极为自然地拉住温止的手,仰头,似有不解:“师尊,怎么了,我们去哪。”
温止眼中荡漾一刹那的柔和,随后,他再次抬眸,柔和散尽,只剩肃杀,他看向李问清。
像是示威,像是炫耀,又像是警告。
李问清站在原地,怔了一下。
白听泉,是只属于他的。
看吧,听泉只听我的话蓢乀。
不要起不该有的念头。
他声音淡淡的:“无事,莫要愣在原地出神,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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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止带他去了藏书阁的地下一层。
那间黑洞洞的密室。
温止让他坐在椅子上稍等一会。
那个椅子稍有高,他坐在上面的时候,双腿自然垂下,脚却仍旧够不着地。
温止去点灯了。
白听泉坐在椅子上,有些无聊,努力适应着黑色的环境,双腿前后晃悠悠的,衬得他有些天真。
烛火终于亮起,温止也得以站直身体。
但就在温止站直身体的那一刻。
白听泉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温止像是一座顶天立地的山一样拔地而起,他的脸藏在了幽暗闪烁的阴影之中,他的白衣蒙上一层朦胧的灰色。
温止眸光冷冽,不含任何情绪,他如一只藏匿在阴影中如鱼得水的巨兽一样,缓步向白听泉走去。
白听泉感觉到了山一般巨大的压力,温止神色冰冷,室内的光仿佛也因他而变得小心翼翼。
白听泉只能感受到一样,温止的心情很不好。
这样的温止令他感到陌生。
白听泉有些不安,他偏头,整理着自己的衣冠,想从椅子上下来,却没想到,温止刹那间便整个拢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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