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足够了。
见自己的目的依然达成,庭鹤便不再多留,装出一副喝醉酒的模样,换来一名宫人带他去小解。
行至人少的偏僻地方,庭鹤随口瞎编个借口支开那宫人,自己则独自前往约定好的地点,荆宏安排的人早已在那里等候。
“怎么样了?”庭鹤朝那人谨慎询问,今晚的事十分重要,务必要做到没有一丝纰漏。
所幸他们准备的充分,那人双手抱拳恭敬道:“回大人,我们已暗中带着赵婉仪去见西域药婆,万事俱备,只等那药效发挥,好戏便可上场了。”
“很好。”庭鹤满意点头。
太子湛云成想要诬陷湛云归同皇帝的妃嫔有染,借此除掉对他毫无威胁的湛云归,那么他们就将计就计,反把祸水往太子身上引。
孰胜孰败,谁道高一筹,稍后即可见分晓。
让荆宏手下的人随时待命,庭鹤依着那人指的路,找到了太子湛云成事先安排给湛云归的房间。
为了方便给湛云归留时间与婉仪“有染”,房间周围连个伺候的宫人、侍卫都无。
推开房门,视线所及之处,湛云归仅穿着白色底裤,端坐在凳子上,用白色棉巾沾着冷水给烫伤的地方小心擦拭。
这段时日以来,被庭鹤好吃好喝养着,每日又勤加锻炼,湛云归褪去了初见时的瘦弱,上半身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身形劲瘦,张弛有力。
背部斑驳的伤痕也不显得狰狞,反而平添几分独特的魅力。
庭鹤稍愣,旋即关上房门,沉着一张脸快步走到湛云归身边蹲下。
“他们竟是连伤药都不给你上!”庭鹤整个人都气呼呼地,在心底骂完了太子又骂好色的皇帝。
总之这皇家里,除了湛云归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相比更严重的烫伤、鞭伤,区区烫伤对湛云归来说不算什么,他安抚着庭鹤。
——无妨,只是小伤,明日便可大好。
庭鹤看懂了湛云归的口型,立时瞪眼反驳他:“什么叫只是小伤?手臂都被烫起水泡了,还在这里逞强!”
“幸好我随身带着这个。”
庭鹤从衣袋中摸出一个半指粗的小瓷瓶,轻轻拨开瓶塞,浓郁的药香瞬间从瓶口溢出。
自从看到湛云归背后的伤口之后,庭鹤就有随身携带伤药的习惯,以防不备之需,这不,现在就用上了。
用手指挖出一小块凝状白色的乳膏,庭鹤左手握住湛云归的手腕,神色格外的认真,仔细把伤药涂在上面。
房内烛火影影绰绰,柔和的光渡在庭鹤身上,犹如给他加了层温暖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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