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被蹭得有些痒了,庭鹤稍微躲了下,不冷不淡的说道:“回殿下,臣不能。”
“阿鹤是我的先生,没有什么事阿鹤不能做的。”湛云归说,他注意到庭鹤生气时,唇角会无意识的紧绷,还会出现一个精致小巧的酒窝。
湛云归忍不住想要抬手去戳一戳。
“殿下。”庭鹤捉住湛云归想要作乱的右手,无奈转过身,看着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眼中含着些许讨好的湛云归,一时肚子里的气都散去不少。
但该问的还是要问清楚。
庭鹤故意板起脸:“从什么时候开始能说话的?”
湛云归听话应答:“约莫一个半月前。”
庭鹤在心里计算了下,大概在湛云归生辰前几日左右,转念一想他那个时候就能说话了,但还是瞒着他,不由得又生出几分火气。
瞧着庭鹤的脸色又变得不对,湛云归赶紧解释:“阿鹤,那个时候我才刚能开口说话,声音嘶哑难听,怕是入不了阿鹤的耳,所以才想着等过段时间才告诉你,想给你一个惊喜。”
这个回答多少有安慰到庭鹤,心中火气略降,庭鹤接着又问道:“那为何只瞒着我一个人,荆将军却能知道?”
“那西域药婆再给我祛毒的时候,荆将军刚好也在,因此,这才让他先你一步得知我能说话的事情。”
湛云归一边说着,一边执起庭鹤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我湛云归对天发誓,今日对阿鹤所说之事绝无半分虚言!所以,可以不生我的气了吗?”
默默将到了嘴边的一句“真的吗?”收回,庭鹤想着湛云归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就没必要再生闷气。
温热的体温透过衣物传递到庭鹤的手上,手心之下的心跳有力,带着几分急促。
庭鹤逐渐舒缓开眉眼,询问道:“那西域药婆怎么说,殿□□内的毒是否都已经祛除掉了?”
湛云归微愣,带着几分不自然,转移视线道:“差不多吧……”
庭鹤眉头微蹙,撑在湛云归胸前的手指下意识收拢道:“什么叫差不多?难不成那西域药婆办事不力,没有认真给殿下祛毒?”
“阿鹤,情况并不是你说的那样。”见自己再不把话说清楚,庭鹤大有一副要找西域药婆麻烦的架势,湛云归心口微热,开口解释。
“我体内的毒沉积已久,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去除掉的,能开口说话已经是意外之喜,其他的,就顺其自然吧。”
“可当初西域药婆也说殿下无医可治,最后还不是她出手让殿下恢复说话的。”庭鹤不信西域药婆没有法子医治,说不准是出于某些目的而有所隐瞒。
“阿鹤。”
湛云归深邃的眼眸中泛起星星点点笑意,摇曳的灯火映照在他的侧脸上,衬得颊边那粒红痣愈发勾人。
他抬手撩起庭鹤耳边一缕碎发,温声问道:“阿鹤还记得一年前,我说想要争一争这天下时,你是怎么回答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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