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
在宋婪的要求下,原空给阿刀用了最好的药,仔细地为他清理伤口。
宋婪站在床边,看着被擦去血污之后,阿刀沉睡的面庞。
因失血过多,他脸上没有什么血色,羸弱的样子与平日里的模样一点也不像。
“三姐。”
原空动作一顿,起了鸡皮疙瘩:“你别这样,我害怕。”
自从他被找回宫,可一次都没有叫过他们这些人哥哥姐姐。
“原澜死了。”
“?”
“从今往后,再无原澜,只有宋婪。”
原空猛地回头,惊骇道:“你要叛国?”
阿刀就是在这个时候醒来的。
他的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聚焦,一眼就看到了宋婪果决的模样。
与往常装乖卖巧的他毫不相似。
“你……雷森……细作……”
宋婪看向他。
阿刀一手撑在床上要起身,被原空按了回去。
宋婪坐在床边,掏出一把匕首递到他手里,低声道:
“你的伤不是我所为,却是因我而起。你若有怨恨,就算杀了我也没关系……”
阿刀肩上有伤,手上无力,却还是收紧了握着的匕首。
“但,我求你一件事……别让池哥知道。”
阿刀将匕首插入他腹部,艰难道:“你混入少爷身边,不就为了兵部情报……又何惧……他知晓。”
宋婪闷哼一声,握住他的手,将匕首往前推了些:“因为我,心悦他。”
方才太过用力,牵扯了身上多处伤口。阿刀的手无力地松开,轻喘一声:“你……不配。”
“我是宋婪。以后也会一直是。我就在池哥身边,哪儿不去,什么也不做,你可以继续盯着我。”
宋婪拔出匕首,
“池哥在一日,我便一日是宋婪。”
原空急道:“我帮你处理伤口!”
“不必,”宋婪退开,“我自己来,你继续为他治疗。”
原空暗骂一声,转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宋婪褪去衣衫,拿起绷带和止血药,埋头给自己处理伤口。
“是谁伤了你,你可以报仇,你得到了什么消息,也可以如数报给池哥,”
宋婪低声道,
“阿刀,我请求你,别把我的身份告诉他。池哥一心想要安然舒适悠然自得的生活,我不想让他难过,让他失望。”
阿刀闭上眼。
“对于你受伤,我真的很抱歉,若我早些察觉……”
阿刀冷声开口:“不必虚情假意。我跟着你你不知,是我的本事;我被发现被重伤至此,是我无能。与你无甚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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