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婪收起帕子,看着沉睡的封池,没有立刻入睡,而是离开了房间,连夜找上忠于自己的下属,命令他们全部撤离转移,与雷夜国暂时断开联系。
次日。
宋婪找上阿刀,主动将雷夜在大芜都城的暗桩和地点都告知于他。
阿刀:“……你当真叛国了?”
即便他是敌国,但看到他就这样叛国,阿刀心中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他今日能叛国,焉知来日会不会叛了少爷?
宋婪轻笑一声:“我与雷夜皇帝有杀母之仇,与雷夜诸多贵胄官员有辱母欺我之仇,我与雷夜,不共戴天。”
阿刀:“……”
“且我已经让我的人都撤了,只剩下那个用毒箭伤我之人的手下,以及雷夜的忠臣。”
“……”
阿刀眼神复杂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在与池父汇报时,阿刀将这些事都一一报了上去。
“我撞见时,他们新的领头人刚到,在交接,我听到了许多消息,因此,他们才定要将我灭口。”
池父没有怀疑:“你安心养伤,我会核实这些消息。”
“是。”
消息当然是真实的。
也许是宋婪当原澜时势头太猛,为雷夜赢得了许多胜仗。
雷夜的人或许不信任他,却也不会想到他竟会如此背叛。
就连他的对头詹威,知道他们彼此敌对,想要弄死对方,但他也从未想过宋婪竟然会直接出卖雷夜在大芜都城的所有暗线。
雷夜的暗线所在处全部被捣毁。
詹威才来大芜没两日,就领着一些下属狼狈而逃,被穷追不舍。
池父立了大功。
不过他也没领了阿刀的功劳,将消息来源和盘托出。
皇帝欣慰,给阿刀赐了许多昂贵物品。
封池的身体状况以及和宋婪的关系在池府已经不是秘密。
池玉珩知道后陷入了迷茫。
他因压不住那口气,想与封池一争。
结果现在告诉他,封池为了情爱,什么都不要了?
“少爷,你怎么了?”
对于林言的疑问,池玉珩捂着头:“别说话,我头疼。”
“少爷?”
池玉珩喃喃道:“为了情爱,他甚至不顾自己的声誉,谎称自己不行……愚蠢至此,我这些年都在跟个什么东西斗智斗勇啊!”
“……”
他无力道:“罢了。左右现在他已如此,父亲也再不提要我辅佐他之事,就这样吧。”
林言:“可夫人又有了身孕……”
“纵是他生了儿子,等他长大成人继承家业,已是二十年后的事了。”
池玉珩轻叹一声,
“即便父亲能等他二十年,那我这二十年难道会一事无成吗?”
林言:“也是……少爷这般厉害。”
……
此后,池玉珩安心备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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