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下移,落在谢疏寒手上的千里传音镜上,脸上的笑意慢慢淡了下来:“我从前只知道陆衍对你过分亲近,却不知道……”
杨铮抬眼看向谢疏寒:“原来你背着我,已经跟陆衍这般亲密。”
谢疏寒唇线紧抿,并未言语。
杨铮转了转手中合着的折扇。这是他的本命法宝,最是如臂使指。
谢疏寒还未察觉他有什么动作,便有一股灵力击来打碎了千里传音镜,法器破损,瞬间失去它的效用。
谢疏寒余光扫过地面上碎裂的镜片,抬眼看向杨铮,目光紧盯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师娘等我?”杨铮反复咀嚼着这句话,他从喉中发出一声轻笑,“昭昭,与你合籍的是我,与你定下婚契的也是我。”
杨铮轻声道:“你怎么能对别的男人说出这种话?”
他表现得像一个被妻子所负的失落伤心人。谢疏寒静静的看着他表演,出声戳破道:“你与你定下婚契的,当真是我吗?”
杨铮一怔,抬目认认真真的打量着谢疏寒。
他这位柔弱贤淑的未婚妻子头一次对他露出了利爪。杨铮有些意外,有些对他刮目相看:“看来你知道得不少。”
“但是昭昭,我对你的心意天地可鉴。”杨铮伸手去抚谢疏寒的脸颊,谢疏寒自然不允,眨眼间两人便走了一次交锋。
谢疏寒拿出平日练剑时用得最趁手的一把剑作为法器,杨铮一时不查之下竟也被他划破了手臂。
谢疏寒一招即离,退开几步与杨铮拉开距离,长剑横于身前,染血的剑刃滴滴答答滚落血珠。
杨铮脸上多余的表情都消失了,他沉着一张脸,目光紧盯着泛着银白冷光的长剑。
他再次欺身而上,交手时扇骨敲在剑上,只听“咔嚓”一声,剑便碎成了两节,哐当落地。
这把长剑算不得什么上好的法器,更不是谢疏寒自修行起便开始打磨淬炼的本命法宝。
承受不起杨铮本命法器折扇的一击,是很正常的事情。谢疏寒脸色丝毫未变,果断扔掉手中的断剑。
而杨铮破坏了谢疏寒手中的法器,也不见有什么多余的神情。他目光冷冷,透出几分阴郁之色:“你什么时候学了剑。”
“学剑不好吗?”谢疏寒笑了起来,容颜姝丽,笑盈盈道:“剑为金戈,有锋利之气。我以剑法淬炼体魄神魂,待日后你吞噬我肉身神魂时,让你尝尝扎嘴的滋味不是挺好的吗?”
杨铮目光骤然阴翳,他从这番话语中听出谢疏寒知晓许多。便也不再废话,径直出手,想将谢疏寒拿下。
谢疏寒扯下腰间玉佩,渡劫期的修为暴露人前,气势迫人的威压朝着杨铮碾压而去。
杨铮面色微变,看向谢疏寒的目光越发阴冷。他显然没有料到谢疏寒隐匿了这么多秘密。
人前恩爱无比的仙尊夫妻,于人后撕破脸大打出手。
原本觉得宽阔的卧房一旦变成战场,便显得狭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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