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了一眼局势,见正道修士占了上风,便提议道:“我带你过去看看他们罢,你也好放心些。”
小鸽子精确实忧心师兄师娘,她面上不显,心里却是着急得很。听得此言正要点头应下,又忽然一顿:“……还是不了吧。”
万一撞到不该看的画面,岂不是会沦为师兄亲手烹饪的一锅鸽子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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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陆衍抱着昏迷的谢疏寒直奔医堂。
今日宗门里当值的医修看见一身喜庆红色的陆衍和谢疏寒之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医修揉了好几遍眼睛,眼前的画面都没有改变。他没有眼花,确实是陆衍抱着谢长老过来的没错……
但是面对冷若寒霜的陆衍,医修什么都不敢提,也什么都不敢问,只噤若寒蝉的、一板一眼的说要替谢疏寒号脉诊治。
陆衍便抱着谢疏寒去了医堂内间。
他将人放在床榻上,掩了掩薄被。挽起谢疏寒喜服宽大的袖摆,露出一截白皙纤瘦的手腕。
医修搬了矮凳在床边坐下,伸手去替谢疏寒号脉,手正要搭上去,陆衍突然扫开了他的手。
“……”医修不由徐徐沉默。
陆衍倒是不作他意,只是突然想到不知号脉是否能号出男女之别,从而谨慎的阻挡了医修。
他仔仔细细的回想了从前二十余年光景,都没有谢疏寒看诊医修的记忆。不知是谨慎而为,还是身体康健。
陆衍出身的凡世之地,大夫医者都能把脉分辨男女。他又转念一想,修士逆天而行体格特殊,经脉也有所改变……
无数念头从陆衍心中转过,他把手搭在了谢疏寒脉搏上。
天衡宗的弟子们都略习过医理,知识浅薄,达不到救死扶伤的程度,但辨别陆衍如今所虑不在话下。
他探过谢疏寒的脉,什么都看不出来,晓得不无不妥,这才放缓了表情。
陆衍的指腹在谢疏寒手腕内侧柔嫩的肌肤上轻轻摩挲了几下,向颔首医修道:“继续吧。”
医修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眼观鼻鼻观心,老老实实的再次号脉。
半晌后,医修眉头紧锁,一言不发的将本命法宝祭出再次仔细探查谢疏寒的身体情况。
这一步骤耗时较久,也需医修专心致志,陆衍便被请出门外等候。
医修的一举一动都十分牵扯陆衍的心神,他看着在面前闭合的房门,眉心不自觉皱起。
心中虽忧虑,但也无法,只得在外等候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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