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疏寒那一腔情绪忽然就被戳破了,沉默的看了她片刻:“你原本想说的是什么?”
“噢……”沈怀梦挠了挠头, 回想了一会儿才记起来:“……我好像想问师娘你怎么易容变作了男子模样。”
“还这般气质出尘,”小鸽子精有些别扭, 感觉在如今的师娘面前自己像只土鸽子, “我方才都不敢认了。”
谢疏寒不由一笑。他抬手摸了摸沈怀梦的发顶,宠溺的态度与平时无二, 倒是让沈怀梦的心安定了。
他往日的容色笑起来是十足的温柔,可换成如今高岭之花的相貌,再在眼尾泪痣的映衬下, 便有几分动人心魄的味道。
沈怀梦不免被吸引,目不转睛的看着谢疏寒说话。
“我并非易容,只是恢复了男子身份。至于衣裳,”谢疏寒侧头看向身旁的陆衍,神情似笑非笑:“我没有合身的男子衣物,暂且借你师兄的穿一穿。”
小鸽子精的目光也随之转向一旁的师兄,旋即收到毫不留情的两记眼刀。
“咳。”陆衍警告完师妹,才转而道:“我自当为昭昭分忧解难。”
沈怀梦难得敏锐了一回,她从称呼的改变以及交谈的语气中,察觉到师兄师娘之间的气氛不似往常了。
正要下意识开口询问,谢疏寒却如有感应般先一步堵回了她的话:“如今我与宗门有事要议,其余旁的待空闲下来,再一一为你解惑。”
他抬首看向沈怀梦背后,主峰长阶上,是掌门徐正道连同别宗干事一齐而来。
徐正道若有所感,抬首时两人便不期然对上了目光,不过徐正道并未多言,只是轻轻一颔首,以作致意。
沈怀梦便应了声好,随即便见两方相见也没有二话,仿佛在无形中达成了默契似的,以谢疏寒、陆衍二人为首,众人陆续步入天衡宗主峰宽大威严的议事堂里。
小鸽子精看着众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半晌,猛然后知后觉意识到一件事,不由吃惊道:“我以后是不是得改称呼了?”
师娘……不再是师娘了。
师兄吧,咳咳,约莫也不用再称师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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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堂中,诸位修士列坐左右,上首的是徐正道和谢疏寒。
陆衍抱剑站在谢疏寒身后,对一切打量的目光视若无睹。
偌大的殿中无一人出声,可谓落针可闻。倒不是无从说起,而是顾虑太多,反而不敢开口。
“我如今身份有变,至于个中缘由……”谢疏寒轻笑了一声,“就请诸位先来听个浣溪谢氏灭门的故事罢。”
……
…………
好像只是过了一炷香,又好似过了很久。议事堂里,随着谢疏寒叙述的话音落下,杨铮的所作所为被撕下最后一层伪装,血淋淋的暴露于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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