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美骨秀,冰肌玉骨,仿佛真正冰雪塑的人。
只可惜这些碍眼的疤。
胡以白用驱痛散沿着伤口一处处涂抹,微凉的指尖划过裸露在外的皮肤,不知道是痛的还是痒的,凤翎时不时会缩瑟一下,像是要躲开他的手一样。
胡以白还是尽量放轻力道,不让他产生过多的不适感。
斗笠上素白的轻纱拂过面颊,一阵与昨晚相似的熏香扑面而来,淡淡的,几乎若有若无。
仿佛艾草焚烧过的沉香。
胡以白站起身时,抬头能看到斗笠下一点线条分明的脖颈,这让凤翎多少产生了一点好奇感。
兴许是察觉到他的视线,胡以白忽然出声道:“好奇我长什么样?”
被发现的凤翎迅速低下头,摇了摇,耳朵刷一下红起来。
胡以白笑了笑没再调侃这个脸皮薄的少年。
等用棉布和甲板把他的断骨之处固定好,胡以白给他披上带的衣服,又从储物袋中,把带来被褥和枕头拿出来,放在昨晚清扫干净的地面上。
收拾完毕后,感觉总算像个能住的地方了。
胡以白在两人之间铺上块白布,把食盒的食物拿出来摆在上面,夹起一个蟹黄包递给凤翎面嘴边。
这次凤翎用左手拿筷子接了过去:“多谢师兄,我自己来就好。”
受刑那天,就是担心两只手都被打断后短期内无法自理,他才用右臂护住左边,所以最后左臂也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没有右臂那么严重。
胡以白看他能自己吃,也就没再帮忙,一个笼屉里只有四个包子,不算大,他很快就吃完了,又从袖子里摸出两个青皮大蛋,把其中一个放到凤翎手边。
凤翎目光一顿,有些惊愕:“这是青鸟的蛋吧?”
看他略显错愕的眼睛,胡以白这才后知后觉到,凤凰、青鸟,好像在某种程度算是同族了,他该不会排斥鸟蛋这种食物吧?
所幸凤翎摇摇头:“不是不能吃,只是青鸟十年才产一次卵,每次才一颗,而且它们的巢穴都在高山之巅、青云密布之处,平常很难寻得。”
他看下面前的青鸟蛋,又隔着斗笠看了眼胡以白:“肯定很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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