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白衣胜雪的大人此刻外袍上全是血迹,就连脸颊也沾染了些许,他的手已经被血染红了。
整个人像从修罗地狱爬出来一样。
他缓缓解开外袍,往地上一扔,鞋子踩在上,便往他居住的小院走去。
“烧了。”
立刻便有下人来收走了白色外袍。
石玉跟石墨对视一眼,赶紧跟了上去。
却听宇文绪道:“等那人醒了,再去审问,应该会有结果。”
石玉张了张嘴,话还没出口,又听他说:“还剩一口气。”
石玉松了口气,还有一口气就好,就怕大人一个不小心……
“沐浴。”
宇文绪的声音又轻又淡,似乎带着些疲惫。
宇文府中立刻便忙碌起来,方才还安静的院落从四处出来许多人,各个都安静的低着头不发一语,乍一看仿佛都像是假人。
但他们动作麻利,很快便准备好了浴池。
宇文绪脱了衣裳缓步走进浴池,他双臂舒展搭在池边,朦胧的水雾遮住他的面目,他闭上眼。
四周仿佛都萦绕着淡淡的药香,脑中是那双明亮的眼、苍白绝美的脸。
宇文绪沉沉吐出一口气,缓缓没入池水中。
石玉站在门外,看了眼高挂半空的月亮,又看了依然亮着灯的书房。
石墨在一旁站着阖着眼闭目养神,石玉叹了口气:大人今日看来是不会去睡了。
“石墨你去歇着,我守着大人,明日你还要跟大人出去。”
石墨睁开眼,冲他点了下下巴,转身就走了。
谁知第二日到了大人习惯出门的时间,石玉久久不见人出来,石墨来了询问的看向他。
石玉摇摇头,打了个哈欠:“大人尚未出来,我先去休息了。”
*
卯时一刻,萧从妄去了后院校场练功,每日雷打不动,若是要早朝则会再早半个时辰。
校场空旷,放置着十八般兵器,还有四个木桩。
守在一旁的小厮也不知为何,只觉得今日王爷整个人都杀气腾腾的,他看着看着就瞪大了眼,下巴都合不上。
只听啪啪的几声,供王爷劈打的木桩便四分五裂。
这、这是使了多大的劲儿啊。
然而今日练完功萧从妄却犹觉不够,换了常服便翻身上马去了城外驻防军营。
众将士惊道:“王爷,您怎么今日来了?”
摄政王五日巡防一次,会挑将士们进行单独指导,也就是单方面挨着,毕竟没人能打得过王爷。
萧从妄俊脸面无表情:“怎么,你们害怕本王来是疏于训练还是如何?”
来了来了。
将士们哪里敢多话一句,一个个都抬头挺胸站好,就怕被王爷领出去单独关爱。
可倒霉蛋总会有,轻骑校尉被点名出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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