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复的默念了几遍后,林笙慢悠悠的站了起来,却不想只能看到一个侧躺的身影,他顿时为自己生出一两分愧意的心思而后悔。
他狠狠地拍了一下脑门子,就头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他一走,覃铉这才缓慢的躺平了身子,右臂被他虚抬在面前,原本还算光洁的臂膀上布满了大小不一的痕迹,是那种挫伤后的红肿痕迹,亏得他皮糙肉厚的若是换着林笙,指不定伤成什么样子了。
覃铉从地上站起来后,没想着第一时间去处理自己的伤处,而是朝着林笙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眼见着对方安然下了山路后,这才不急不缓的朝着两人方才起争执的位置去,他在地上搜罗了几圈后这才找到被林笙赌气扔掉的药膏。
入手的药管还带着一丝暖意,不是被烈日直射后的烫度,而是那种被人握在手心里许久的暖意。
——热烘烘的,一直暖到了覃铉的心里去。
林笙气冲冲的回去,还没走进院子里就听到了覃旻那有些尖锐的痛呼声,不知情的还以为这是被人怎么着了呢。
直到听到了郑素芳的斥责声,这才知晓是怎么回事儿。
“你说说你,一天天的逞什么能,别人躲还来不及,你到好不知死活的凑上去劝架。”郑素芳越说越气,手一扬又狠狠地照着覃旻的后背来了几下,“丢人现眼的东西,你一个大老爷们连几个女人都制服不了,还有脸在我面前鬼嚎。”
“又不是我一个人受了伤,那狗崽子伤得也不轻。”覃旻有些不懂,他算是半个干部,劝架也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而已,得不来一句夸赞就算了,落在他娘的嘴里反倒是满满的嫌弃。
往日他便忍了,今日不知怎么的竟和郑素芳呛起嘴来了。
郑素芳原本就在气头上,见他这副敢回嘴的态度,当即就怒骂起来:“狗崽子是事端的源头,他受伤那是活该,你自己什么身体心里没个成算?你若是有人一半能耐,你爹也不会··”说着说着就收了声,开始抹起了眼泪来。
覃旻见她提起自己刻意忽视的事情,原本有些发白的脸色更显惨白了。
林笙在外面听了一会儿,见里面没了声响这才不急不缓的进了院子,只是他这还没跨进自己的屋子,就被听到动静出来的郑素芳给叫住,“家里的鸡怎么少了一只,是不是被你给祸害了。”她一进院子就闻到一股子鸡肉的香气,虽然味儿已经有些淡了,还是被她给分辨了出来。
林笙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他这犹豫的两秒落在郑素芳的眼里,那可就是佐证了他祸害家禽的证据,“好啊你,咱们在外拼死拼活的挣工分,你不想着帮衬一下家务事便算了,还起了歹心。”当初她便不同意这人进门,奈何当家人覃建国直接拍板,她也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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