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被他踢到地上的青年揉着胳膊,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这时才看清楚青年的那张脸。
宿嘉泽也没有想到,床上躺着的居然是昨天那位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他的脑海里迅速闪过昨天发生的一切画面,但是记忆只到洗手间就结束了,他只记得自己一气之下离开了包厢,后面在洗手间晕了过去。之后的事情完全没有记忆。
他这才有心思打量起房间的布局,身下是洁白柔软的大床,墙上贴着从法国空运过来名画家的艺术水彩画,他知道那是真迹。房间整体色调偏暖色,营造一种家的氛围。在酒店里找家,宿嘉泽对这种经营方式嗤之以鼻,不过酒店的业绩的确有所回升,他很满意看到的财务报表。而且这间总统套房,他一个月偶尔也会住上几晚。熟悉的环境让他理智迅速回升。
但内心还是深出了一丝恐慌,虽然在自家酒店,但他不敢相信自己会在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身边睡得这么沉,虽然青年很养眼,但这种事居然发生在他身上,而且连什么时候解了衣服被弄到床上去都不知道。
慕樾看着罪魁祸首低垂着眉眼,默不作声的望着自己,要不是知道房间就他们两个人,他都要以为把他踢下床的凶手另有其人了。
他低沉的眉眼,一部分头发自然垂落在他眼前,遮挡住了他的半边脸颊。莫名给慕樾一种脆弱的感觉,需要被人精心呵护。
青年蓬松的头发一定很好摸,慕樾漫不经心的想着。有点儿手痒,慕樾不自觉轻咬下唇。青年大半身子都在白色的被子里裹着,露出一截修长的手臂和腰身。昨天已经抱过,他清楚的知道那是种多么奇妙的感觉,想到这里,手上微微发热,似乎还残留着那温热的触感。
轻轻磨挫着手指,慕樾看出来他眼中小心隐藏的疑问,慕樾来到青年身边为他解惑,昨天你发烧了,晕倒之后我不清楚你家的地址,所以只好带你来酒店开房。只是看你不舒服,所以帮你把衣服给脱了。
至于为什么没有带回家,他俩都心知肚明,他们还没有熟悉到可以把陌生人直接带回家的地步。
虽然宿嘉泽不清楚青年口中说的是不是事实,但是他并没有感觉身体上有哪里不适,青年真诚的眼睛也让他愿意去相信他说的话。
而且不得不承认,他拖青年的福,睡了一个好觉。
谢谢。一开口,嘶哑的声音传出来,宿嘉泽没有注意到慕樾有一瞬间的不自然,恰好门铃响了,慕樾打算去开门。
等一下,把衣服穿上。宿嘉泽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莫名不想让别人看到这副景象,他指了指衣柜,里面叠着整整齐齐的浴袍,确定慕樾遮的严严实实才点头,示意慕樾去开门。
也是在这时他才反应过来,他居然就这样和慕樾共处一室,虽然只是露了上半身,不过慕樾的身材很好,不知道触感如何。
慕樾就这样任他摆弄,只是低笑出声。这一下,让宿嘉泽耳后根迅速红了一大片,慕樾绝对是故意的。他也不清楚那种熟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仿佛曾经做过上千遍。他忽然感觉空气中莫名多了旖旎的味道,有点热。
慕樾转过身后,笑容慢慢在他脸上消失,如果这时宿嘉泽在场,一定会发现此时的慕樾和之前简直判若两人。现在的慕樾就像一块冰冷的浮雕,美则美矣,但靠近可是会被冻伤。
慕樾微微皱眉,想到昨晚青年一直抱着他的手臂叫嚷着难受,,一把无名火在他心中燃烧,他把他归咎于对自己精心设计的圈套,等待猎物自投罗网,结果猎物被别的猎人提前划伤,这样的话皮毛可就不值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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