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们两个,只有他和慕樾。
吃饱了吗?慕樾一边观察着,看着宿嘉泽放下刀叉,一边让服务员把甜品上上来。
宿嘉泽漫无目的搅着杯子里的布丁,香甜可口的布丁被他搅得稀烂。
一瓶红酒他喝下了大半,此时只感觉一股醉意袭上心头,脸上也带着微微的红晕,就像一颗诱人的水蜜桃等着人来品尝。
要是可以借着酒意耍酒疯就好了,甚至是痛骂一顿慕樾也好,但是宿嘉泽不敢,他的内心深处隐藏着深深的恐惧。
慕樾今晚对他太体贴了,他都如此无理取闹了,慕樾却连一声咒骂也无,脸上的笑容还时常挂在嘴边,但是宿嘉泽就是没来由的感到不安。
仿佛是小动物的某种雷达,宿嘉泽调动着被酒精麻痹迟钝的大脑,思考着自己刚刚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慕樾看着脸上布满红晕的宿嘉泽,眼中闪过一丝暗光,压下心中的怜爱,慕樾低沉的声音缓慢开口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你应该都清楚吧。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宿嘉泽瞳孔猛然一缩,身上的醉意一下子褪去了一大半。头脑简直前所未有的清醒,手上搅拌着的勺子微微一顿,接着又继续不停地搅拌着。
慕樾听着明显声音变小许多的宿嘉泽,睨了他一眼,宛若心虚一般,宿嘉泽下意识的避开了慕樾的视线,但似乎想到什么,又再次回看慕樾。
只是看着慕樾眼底消失不见的笑意,宿嘉泽神情未恼,第一次痛恨起自己为什么要当着慕樾的面喝这么多的酒。
看着宿嘉泽眼神闪躲,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慕樾还有什么不清楚。
你全都记得是吧。
听到慕樾肯定的回答,宿嘉泽在心中咒骂不断地着顾闻,只可惜他就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一股危险感越来越强烈,仿佛角色调换,宿嘉泽不在是那个占据上风的一方,敏锐的直觉让宿嘉泽隐约猜到了慕樾接下来的话语。
慕樾的声音夹杂着些许低落,但是偏偏一字一句清晰的传到了宿嘉泽的大脑,既然你已经知道昨晚的一切了,那我就不再多做赘诉了。
我们分手吧。
那一刻,仿佛世界都静止了一般,宿嘉泽屏住呼吸,白皙的面色还带着酒后的醺红,强忍住心底的愤怒,咬牙切齿道:我、不、同、意!
说完,宿嘉泽拖着颤抖的身体,站了起来。
他的身型高挑,腰身纤细,大长腿三步并坐两步来到慕樾身边,再次重复道:我不同意!
眼前的人仿佛摇摇欲坠,脆弱的就像即将要坠落在地上漂亮的水晶球。
慕樾努力克制着自己想要上前把他拥抱在怀里的本能。抬起平静无波的眸子道: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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