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凉起身坐在床边,宋景渊将手里的牛奶递给他,然后拉了张书桌前的椅子坐到他面前。
尽管玻璃杯隔热,但傅凉还是能感受到牛奶微烫的温度,他端杯轻轻抿了一口,是有一点烫。
“哥,很烫吗?”宋景渊精致的五官模糊地掩藏在夜色里,他的声音清泠幽魅且十分清晰。
傅凉舔了舔唇瓣:“有一点点。”
宋景渊严丝合缝地接道:“譬如我此刻的心。”
“呃……”傅凉惊怔地抬头看向他,“小景,你什么意思?”
宋景渊好像在黑暗里轻轻笑了笑,自然而然地转移话题:“哥,我帮你吹吹吧。”
傅凉还没从惊怔中回过神,宋景渊就已经拿过他手里的玻璃杯,开始为他轻柔吹凉。
傅凉登时感到鸡皮疙瘩落一地,他从来没有被男人这么温柔以待过,当然也没人敢在他面前恶心献媚,除非是想要半身不遂或倾家荡产。
但他没有因此粗暴对待宋景渊,大概是宋景渊男主光环太强大,也可能是颜值决定一切,更可能的是身边没有专业揍人的保镖。
宋景渊边吹凉边打听:“哥,班长不会再回到你身边了吗?”
傅凉心烦意乱地抬手揉了揉头发:“不知道,见面再说吧。”
宋景渊荡了荡玻璃杯中的牛奶:“哥,我不太会安慰失恋的人,你不会怪我吧。”
“当然不会,而且我也不用你安慰。”
傅凉被他的天真逗笑。
宋景渊:“你那么优秀,那么美好,真的要和班长复合吗?”
傅凉没太明白他的意思:“……”
宋景渊:“书上说,解决失恋的办法就是开始下一段恋情,至于班长,就让他成为过去式吧。”
“小景,你不懂,男朋友不好找。”
傅凉说的是真心话,否则他怎么到现在还是处男呢,二十二年来就没一个漂亮男人入过他的眼。
宋景渊的椅子就在床边,离傅凉很近,他俯身凑得更近,将玻璃杯递回到傅凉手中,轻声呢喃:“哥,牛奶温和了,但我的心一直滚烫。”
如果以前傅凉没理解宋景渊对他的态度,现在他好像有点明白了,不过没有十分确定,万一人家只是过于腻歪的「兄弟情」呢?
而且,「心」要是不滚烫不就死了吗?傅凉的直男思维不合时宜地踊跃着。
他油盐不进的木讷似乎并没让宋景渊气恼。
宋景渊继续说:“哥,你尝尝牛奶吧,感觉一下温度还合适吗?”
傅凉举杯喝了一大口,牛奶味道香醇,温度也刚刚好:“很好喝,谢谢你,小景。”
“哥,班长不懂得珍惜你是他的问题,这世上总有人视你如命般重要。”宋景渊的呼吸扑落在傅凉的鼻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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