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为了缓解方才那番交谈的尴尬,傅凉被气得又多吃了几口肉包多喝了几口肉粥,饱腹感较为明显了。
他从宽大的衣袖中摸出手绢仔细擦嘴,随后站起身径直走向青楼外,没有回头看秦慕一眼,恍若身后根本无这个人。
秦慕尽职尽责地跟上,老老实实地缀在离他一步之遥的位置,左手紧握长剑,右手自然下垂。
汴梁的大街热闹非凡,百姓人来人往,街道两旁的摊贩形形色色,叫卖声和讨价还价的声音不绝于耳。
暖绒的阳光舒服地洒下来,眼前的市井变得更加生动鲜活。
太真实了,傅凉沐浴在阳光下,肌肤能细致地感受寸寸缕缕的柔和温度。
“殿下,你是想去哪儿?”
秦慕懒散地询问,傅凉的方向与宁王府南辕北辙。
“青衫阁,喝花酒。”傅凉随口答道,青衫阁是他角色卡中经常光顾的小倌馆。
因为宋景渊的缘故,傅凉对女子彻底没了情爱冲动的兴趣,他目前想到的治愈失恋的办法就是喝花酒,在美色花丛中流连忘返。
浪荡行为阴差阳错地恰巧符合了这个位面里的傅凉人设。
秦慕意料之中地提了下一边唇角,眸中鄙夷意味浓郁。
傅凉来得太早,青衫阁的郎君们大多还沉浸在昨晚的温柔乡里,尤其是花魁段情段郎君,据老妈子说,他现在正伺候着户部尚书家的于公子。
于均,户部尚书于衷献之子,也是汴梁城内有名的纨绔子弟,算是巴结傅凉的狐朋狗友之一,不过论坏名声和玩法,远不及第一浪荡子傅凉。
于均只好男色,而傅凉男女不禁。
坊间传闻,若是把傅凉在秦楼楚馆的各种风流记录成册,那厚度将堪比国史,精彩程度更是力压各种带颜色的小说。
他的香艳经历多次被同好们津津乐道,成为闾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殿下,奴家可得罪不起尚书家的公子,你要是急的话,不如亲自上去?”
老妈子衣着艳丽单薄,脸上浓厚的脂粉卡在岁月的细纹里。
傅凉没有再看第二眼老妈子矫揉造作的模样,直接轻车熟路地踏上木梯。
“笃笃笃。”
他右手握拳捶门。
“谁啊?胆敢打扰本公子清梦。”于均不满的喊声从房间里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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