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久也慌了,赶紧脱离轮椅坐在他身旁,一手扶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替他把脉。
傅凉别开被他按住脉搏的左手,反倒紧紧抓住纪久的手腕,艰难地咬字道:“桃花酥里……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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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傅凉也没想到汪洋的行动力这么彪悍,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竟然敢不分青红皂白当晚就给他投毒,一点儿都不按套路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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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久却有点懵,他刚刚碰到傅凉的脉搏却并没察觉到有中毒的迹象……
这时,他的视线落在傅凉揣在袖中的锦帕,纪久瞥了一眼他痛苦惨白的脸颊,垂眸轻轻拨开锦帕一角,傅凉的身体几不可查地激灵了一下。
纪久看见玫瑰桃花酥的碎屑漏出少许,霎时全明白了。
葫芦里又传出岳韘阴险狡诈的声音:“哼,傅凉,这是你的报应,枉朕如此相信你,你却把朕骗得团团转,害朕国破家亡,下场惨烈受尽煎熬……
你一定会肠穿肚烂七窍流血不得好死,朕乐得还能看到你生不如死的惨状,哈哈哈——”
傅凉眉头紧皱,俊美五官皆因痛苦纠结在一起,身体还止不住地抽搐,就像怕冷般弯曲蜷缩着,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
纪久一边扶起地上的傅凉,让他依偎在自己怀里,一边怒目瞪向葫芦,咬牙切齿道:“岳韘,你的遗言还挺长,今晚我就让你以后再也说不出话来。”
岳韘:“……”
赵合格外激动:“哈哈哈,好!好!好!真好!”
纪久弓了弓鼻子,脸皮抖了两下,他虚空指了指琉璃葫芦,指尖有微光闪烁,琉璃葫芦的周身也像镶了一圈金边似的闪闪发亮。
他微微眯了下眼,葫芦里立即传出惨叫二重奏,但岳韘的声音相对凄凉悲伤,赵合则是相对疯狂变态。
纪久懒得理他们,又挥手在葫芦上划了一个透明罩,使得他们的声音无法穿透,氛围立马就安静了。
傅凉软弱无力地晕倒在他怀里,纪久紧紧搂着他的身子,红着眼眶声音浑浊道:“没我的允许,你不准死。”
傅凉:“……”
纪久入戏不仅快,而且情绪还非常到位,傅凉比较满意地在内心勾了勾唇。
很快,他感到身子一轻,被纪久小心翼翼地公主抱起,然后转身走向卧房床榻。
纪久将他温柔地放在床上,又用棉被妥帖地覆上,并仔细掖了掖被角。
傅凉保持闭眼昏睡的姿势,纪久也没故意揭穿他,总是要作秀给汪洋那些死灰复燃的眼线看看。
晚饭时,当家奴从食盒里拿出玫瑰桃花酥,傅凉就直觉桃花酥里有毒,他现在可是汪洋的眼中钉,汪洋怎么可能好心给他送桃花酥?
于是,他假装吃下一块玫瑰桃花酥,实则将其吐在了锦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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