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凉不动声色地接过咖啡杯,脸上情绪不明,他垂眸喝了小口咖啡,蛮苦的,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萦绕又蔓延开去。
“消息……属实?”
傅凉仍然不敢相信,上午侦探发给他的照片还保存在手机里,他情不自禁地又调出那张照片仔细查看,那背影越看越像纪久,但在听到纪久的噩耗后,又不自觉地感到越来越不像纪久。
陶秘书嗓音很轻,保持着躬身递咖啡的拘谨谦恭姿势:“嗯,网上都传遍了,纪久的母亲许畅也证实了这个消息,纪久确实于今下午两点在家中去世。”
傅凉重重地搁下咖啡杯,他感到眼眶很不舒服,鼻子也酸酸的,一旁察言观色的陶秘书以为总裁大人快哭了,他可不想因为看见总裁大人的哭相被迫走上绝路,赶紧以有事忙为借口,毕恭毕敬地离开了办公室。
傅凉没有哭,他的确很伤心,但他更多的是疑惑,满脑子都被问号塞满了。
待陶秘书走出办公室并妥帖地关上门后,傅凉拨通了纪匡的手机,语气直截了当且非常不善:“纪久死了?”
“是啊……”纪匡的语气也不十分确定,“我也是今天早上才得到消息……”
傅凉怒道:“不是让你一有他的消息就告诉我吗?”
“我不确定消息真假啊,怎么敢贸然打扰你呢?”纪匡恭顺地解释道,“我现在连尸体都不算看见,我妈就已经通知记者发布了这个消息。”
傅凉蹙了下眉,更疑惑了:“什么叫不算看见尸体?新闻不是说他是在家中去世吗?”
“是啊,新闻确实是这么说,但我今上午去到我妈家,尸体已经被带走了,现在在殡仪馆棺材里,做法超度的和尚说了,除了我妈以外,其他亲戚与纪久八字不合,我们谁都不能接近尸体,说是会给生者带去厄运……”
傅凉笑意阴冷:“你还信这?”
“我当然不信,要是信因果报应,我还怎么干坏事?”
纪匡对此倒挺有自知之明,“所以我后来就去了趟殡仪馆,但管理人员、保镖、守在那儿的和尚都不准我靠近棺材……”
傅凉抿了抿唇:“这也太奇怪了。”
但同时,他也更加确定纪久还活着,纪久可能是联合许畅故意与纪家其他人玩游戏。
纪匡接着道:“我肯定不可能善罢甘休,便请求和尚大师让我见纪久一面,骗他说是兄弟情深,那个大师经不住我纠缠,就让我远远观望了一眼,棺材里确实躺着个人,是纪久没错,只是我没能靠近仔细观察。”
听着纪匡的陈述,傅凉的心又沉下去了几分,他沉默良久直到对方催促才转移话题问道:“我听说纪襄今早急匆匆飞了巴黎,你知道原因吗?”
纪匡登时正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关纪襄什么事?”
“她离开巴黎没有告诉你吗?”傅凉强硬地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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