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国强闭眼,咬牙切齿道:“别说了。”
林老太满脸埋怨:“你还有脸让我别说,你让她来照顾我,你知道她是怎么照顾的吗?整天就煮了那干巴巴的饭端来,吃得我差点没憋死,还苦兮兮耷拉着一张脸,恨不得我死了的样子。”
林国强咬牙地笑:“娘,春芳她手艺是不好,在家没煮过几顿饭,那次她煮的是太干了,端给你后,回来还愧疚地给我说,怕娘吃出了毛病,那几天都担心的不得了。”
林老太虎着脸道:“谁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你就是被这狐狸精给迷住了。”
“行。以后你就等着老二给你送终吧,反正在你心底,我也不是你儿子,春芳也不是你儿媳妇。”林国强冷笑不已,心底是真的受伤。
林书看着这一幕,心底早有预料。这一碗水端不平,迟早要出事。
以前林老太对老四最不好,什么都没老四的份,林国强倒也没觉得什么,至少有个老四比他还不如。可如今老四不在了,这林老太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性子,就什么事都开始欺负起了林国强,心疼老二,什么事都不舍得老二花钱,不舍得让老二费心,也不敢在老大面前折腾,出了点事,就开始在老三面前吆喝。
这儿子生多了,也就不那么亲热了,林老太也不是和善的人。
她其实心疼得不是别人,是她自己,她最怕的是老了没人养她,所以才最疼生了儿子最多的老二家,却在富贵和二伯受了伤的时候,心里念着的还是林书的钱,所以她疼钱,胜过她的儿孙,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林国华此时已经疼得昏迷过去,根本不知道林书他们在说什么,富贵像个傻子一样,顶着用衣服包裹住的脑袋,茫然地看着他们。
林书冷笑地摇头,笑眯眯地看着林国强道:“三伯,你说那么多做什么,你忘了奶奶那里还有一百多块钱,你信她会全部给了二伯吗?”
林国强猛地站起来,眯眼走向林老太,低沉的声音道:“娘,钱拿出来。”
林老太看向林国强,颤抖的手指着他,“你说什么?你敢问你娘要钱!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啊,不懂得孝敬我,还开口问我要钱。”
林国强烦躁地呼吸一口,冷笑道:“娘,你别装了,其实我早就将你看透了。我这种性子也是学的你,我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可怕。”
“小时候,你怕大哥,疼老二,眼底从来就没有我,后来生了个老四,我故意让老四惹你生气,导致你越来越讨厌老四,可你还是没有疼我,你疼得一直都是二哥,我都好奇了,你怎么生了四个儿子,却只疼二哥,我甚至都怀疑二哥是不是你和别人生的,你和我爹感情不好,却生了我们仨。后来,我知道了,你疼二哥,就是因为二哥傻,二哥什么都听你的,二哥最顺从你的意,你让二哥往东,他绝不敢往西。连唐翠文那种水性杨花勾引大哥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过的女人,你都能让骗二哥对她死心塌地。二哥竟然被你说得服服帖帖,心甘情愿娶了那种女人。”
林国强越说越愤怒,怒吼道:“你说二嫂好,在我心底,她连春芳一根头发都比不上,春芳至少是干净的,她才是脏的。”
林老太冷哼一声,一副不肯苟同的表情。
半晌,林国强恢复了些情绪,沉冷的声音,冷笑地威胁:“娘,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十一年前那一晚,到底是谁进了二嫂的房间,如果这件事被二嫂知道了,这个家恐怕真的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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