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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严格来说,今天那人他曾有过一面之缘。

但这人今天演的又是哪出?

“爸爸!”绵绵小手里面放着两颗白胖的大蒜,邀功般的拽拽边云落的围裙边。

仰头看着他,圆溜溜的大眼睛满是求夸夸,奶呼呼的小烟嗓格外特别。

边云落回过神来,空出手来摸摸小豆丁的发顶,“乖。”吐出个单字后,便没了声音。

绵绵眨巴眨巴眼。

爸爸不开心?平常夸他都会说三个字的。

小家伙儿噘着嘴开始认真思考,边云落不开心的缘由。

“爸爸,爸爸。”软乎乎的烟嗓再次响起。

绵绵挂在边云落的腿上,眼神天真极了,伸出根手指神秘地晃了晃,“我知道那个人骗人,你才是爸爸。”

边云落盛饭的手微顿,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他是妈妈!”然而,再次响起的奶音像盆冰牛奶,向边云落兜头倒下。

他抿着唇,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向一个三岁的孩子解释,男人是没有办法当“妈妈”的。

整个厨房陷入沉默,绵绵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看上去心情有变好的爸爸,怎么又突然变了脸。

他委屈巴巴地小声叫了句:“爸爸……”

“嗯。”边云落轻叹,把手里已经不烫了,印着猫爪的瓷碗递给小家伙儿。轻轻拍拍绵绵的后背。

称呼的事……等再大些也许就能明白了。

晚间,边云落安顿好小不点儿,这才得空去洗澡。

看到从裤兜中取出的名片,边云落整理衣服的动作微滞。

名片上龙飞凤舞的印着“应总”两个大字。

应总?居然有人叫这种名字?

还是说已经自恋到,认为自己只印个姓,拿到名片的人就肯定知道是谁了?

想到应在州今天那副嘚瑟的模样,边云落认为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边云落突然想起一直以来,和他有工作往来的那位“应先生”。

紧接着摇摇头。

那位看上去脑子并没有什么问题,把两人放在一起也是冒犯了。

接着,多少人求都求不到,带着应在州私人联系方式的名片,魂归垃圾桶。

浴室中蒸腾的水汽,似乎也无法融化边云落眉眼间的冰雪。

随着温度地升高,边云落身上的中药味也逐渐浓郁起来。

边云落将打湿的黑发像后抹去,抿着嘴关掉花洒。

总觉得这位应总不会就此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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