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在州沉默着,李秘书也不敢贸然开口。
“他们就吃那种东西吗?”应在州喉头发紧,声音沙哑,像是在忍耐什么。
然而李秘书完全没有get到他的点。
鱼虾蟹什么都有,叫“那种东西”?
啊,也是。
毕竟以应总的身家,恐怕都是世界顶级食材空运到家,再由大厨精心烹饪的吧。
李秘书推推眼镜,这就是,有钱人朴实无华的疑惑?
由于李秘书半天没有回答,应在州已经自行脑补完了。
他从来没见过那样,鱼腥味混合着肉腥味,吵吵嚷嚷满的市场,甚至连送货服务都没有。
人家不过是送了条他看都不愿看的小鱼,儿子居然当做宝贝。
住的地方也不是什么好地段,估计房子也不会有多大。
应在州双手插兜站在夏夜的暖风中,仰望着面前的高楼。
他要尽快带走小O。
“帮我办件事。”回去的路上,李秘书又受到了应在州奇奇怪怪的指令。
“我准备脱离组织了,这些天不会再接任务了。”
李秘书也没听懂,李秘书也不敢问。
正在洗菜的边云落,从厨房的窗户看到眼熟的黑色豪车。
边云落擦擦手,他知道那位“应总”一直跟着自己。
“绵绵把手机拿来。”蹲在地上戳着盆里的小鱼的绵绵,吧嗒吧嗒地跑到客厅,拿来了手机,好奇地盯着舅舅。
边云落没有丝毫的犹豫,当着绵绵的面,按下了110。
“您好,我是晋城路铃兰小区5号楼的住户,有人一直在跟踪我……”边云落的声音极为冷静,一句废话没说,“您可以调出市场和小区监控,一辆黑色的车,车牌号是……”
“好的,谢谢您。”那边询问了边云落的姓名和联系方式,表示会尽快处理,给他答复。
边云落挂断电话,照常开始做饭。
“绵绵,遇到坏人要报警。”边云落手起刀落,用刀背直接将不停扑腾的鲤鱼敲晕,开始刮鳞,处理内脏。
小时候母亲觉得小摊处理的不够干净,总是带回来亲自弄,边云落也就留下了这个习惯。
绵绵缩缩脖子,总感觉,爸爸好像有点生气。
边云落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似乎有点吓人,抿着唇,压下心底的无名火。
“明天下午托管班老师有事,我带你去学校。”怕吓着孩子,边云落岔开了话题。
绵绵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比起在托管班,他更喜欢和爸爸一起:“好!可以带小饼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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