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不会无故对任何人发脾气,也不会迁怒于他人,更别提像今天这样耍小性子了。
但今天应在州的举动像是在他原本坚不可摧的心上,轻轻敲开了道小缝,明媚的阳光从外界射入,将他那片尘封已久,阴暗潮湿的地方照明。
“您放心,我是东海龙王,手下又数不清的虾兵蟹将……肯定能保护好边云落的。”那天带应在州去祭拜母亲时,这人说的傻话似乎还在耳边回响。
边云落手微微颤抖地抓住了枕头的一角。
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突然明白自己对应在州感情的不同之处了,所以他应该是喜欢应在州的吗?边云落的脑子很乱……
和江大的男生约好时间后,在周末空闲时间,边云落提前跟应在州打过招呼,说自己今天打算去大学门口再出一次摊试试,便出门了。
别墅客厅中一大一小坐在沙发上,目送边云落出了门,然后对视了片刻,应在州先沉不住气了弯腰贴近儿子,小声地跟绵绵说:“儿子,你觉不觉得爸爸最近有点奇怪。”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应在州已然适应了自己是妈妈,边云落才是爸爸的奇妙设定。
绵绵点点头,他也有感觉爸爸最近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偷偷问了幼儿园的小朋友,得到了“一定是爸爸妈妈吵架了”的结论。
“不是妈妈欺负爸爸了吗?”绵绵生气地鼓鼓腮帮子,爸爸才不会突然生气呢,肯定是被人欺负了。
应在州百口莫辩,他这几天除了对着边云落尝试了各种昵称,还催着小娇妻教自己“老公”以外,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啊?
难不成……真的是生他的气了?应在州突然有点心虚。
“要不然咱们跟上去,看看爸爸要干什么?”应在州把绵绵抱起来,这可是儿子担心小娇妻非要他带着去的,不是他要搞什么跟踪。
为了不暴露行踪,应在州机智无比的没有开自己的豪车而是打了辆车。
载着应在州和绵绵的车紧跟在边云落的车后,一路来到了极为热闹的江大。
大概是因为今天校庆,门口的安保算不上太严,加上应在州西装革履气度不凡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荣誉校友回归母校。
门口的大爷倒也没怎么确认他的身份,就任由两人进去了,还笑着夸了绵绵两句。
走在两人前面的边云落已经和梁敏碰面了,梁敏见到他后和那天一样,一口一个师兄叫的亲切,和梁敏一起赶来的室友,正是那天正面和卓汉方交流过的人。
应在州从兜里掏出口罩和墨镜给儿子和自己伪装上,继续鬼鬼祟祟地混在人群里,不近不远的跟着边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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