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茶点过来的管家脚下一滑,五六十岁的人了差点没摔个大跟头。
他之前就觉得少爷有点不对劲了,果然前阵子夫人给他发来了少爷的病例,管家这才知道这段时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好在管家得到消息的时候少爷已经好了,让老人家松了口气。
但看现在这个情况,管家很担心,这个病情是不是复发了?
忧心忡忡的管家放下茶点后,恭敬地退回了他的房间,在临关门前掏出手机,远远地拍了张应在州五彩恐龙的深沉背影。
然后默默发给了方韵,并对少爷的情况表现出了万分的关心。
客厅的边游月傻眼儿了,说实话之前弟弟告诉他这个应总脑子有问题,然后又好了的时候,边游月是不相信的。
毕竟什么撞坏脑子,记忆错乱,把陌生人认成自己老婆未免太离谱了。
不知道细节的边游月坚定地认为,应在州是在哄骗自己的弟弟,但是现在她动摇了,而且可以说是非常的动摇……
毕竟没有一个成年人会在客人面前做这种事吧,她不但相信应在州的脑子曾经坏过,现在还开始担心,应在州是不是在当时留下了什么后遗症,现在也没好利索。
这种智商的话,估计要骗到她弟弟也挺难的吧。
不过边游月心底升起了另外一个疑惑,弟弟是怎么看上对方的,毕竟应在州现在看起来真的不像什么正常人。
四个人寒暄全程,都由应在州的恐龙睡衣作伴,中午时,边云落起身挽起袖子:“好久不见了,今天就麻烦阿姨休息了,也让姐姐尝尝我的手艺吧。”
“我去给你打下手。”实际上是想和弟弟说两句悄悄话的边游月,赶在应在州前面截了胡。
姐弟两人走近厨房,客厅内的贝尔纳尴尬地摸了摸后脑,他对着对面的两只“恐龙”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那位应总他的脑子真的好了吗?”边游月边切菜边小声地问着弟弟。
边云落眼睛一弯突然笑了,“他已经好了,刚才不过是在配合绵绵而已,大概还有想讨你欢心的意思。”
刚才边云落把应在州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对他的内心活动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啊?”边游月切菜的动作一顿,瞬间也反应过来了,嫌弃地抿抿嘴没再说话。
“姐姐这次回来还走吗?”边云落问出了自己担心的问题。
“不走了。”边游月摇摇头,局促地擦了擦菜刀,突然提到了以前的事。
其实边云落对姐姐被骗和生下绵绵的过程,便不算十分了解,那段时间边游月的状态很差劲,但是什么都不肯向他讲。
这还是四年多来边游月头一次主动提起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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