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荫亭前,小齐浑身都湿透了,一副快哭了的样子,她把怀里的包递给明寒,声音带着哭腔:“我找了辆车来送他,但是我们到这里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我在马路边发现了这个。”
明寒死死盯着那只呆头鹅,拳头倏地攥起。
这只呆头鹅是他的应援物,几乎每个粉丝都有,当初越知红着脸仰头对自己说他是自己的粉丝,眼睛里的光点特别亮,小齐给了他一只呆头鹅,此后越知一直带在身上,从未摘下来过。
明寒抓着那只玩偶,大白鹅早就不白了,灰不溜秋的,一捏还挤出一手水来,明寒的脸就在那一把雨水中黑到极点。
“给他打电话了吗?”
“打了,打不通。”小齐往道路尽头处的跨河大桥看了眼,咬唇:“明哥,那个……我听说前面有人……”
雨下得很大,明寒没听清她说了什么,不耐烦抬高了声腔:“你大声点,我听不见!”
小齐眼睛都快被雨淋得睁不开了,艰难道:“前面有人跳河,为避免引起更多事故,刚才警方已经封锁道路了。”
闷雷当头彻响,明寒呼吸都停滞了那么一下,整个大脑宕机般空白一片,“你说……什么?”
不等小齐重复,明寒扭头跑了出去。
遮荫亭离跨河大桥并不算很近,明寒一路疾奔,大雨磅礴,几乎看不清路。
他想起今天越知离开的时候,那淡漠的、没有温度的眼神,轻飘飘的,未经触碰便碎了一地。
或许一切早有征兆,他那时候最后看自己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跟自己做最后的告别,可自己……可自己什么都没意识到,还让他滚。
从什么时候起,越知不再用亮晶晶的眼神看自己了?
明寒心口蓦地一疼,他脾气不好,不是真的想让越知滚,也没那么不喜欢他。
自己是喜欢他的。
他是最像“那个人”的人,也是最听话的替身。
不,或许不一定是越知,不久前他还在跟自己说话、朝自己笑,怎么可能自杀,说不定是别人,说不定弄错了呢。
“你好,请、请问跳河的人,他、他现在……”
警察吓一跳,连忙帮他顺了两口气,完全没把这狼狈不堪的男人往顶流影帝身上想,叹气道:“送医院去了,哎你说,这年纪轻轻一小伙子,长得文文静静的,怎么就想不开呢,非要……”
明寒如遭雷击,身形一晃差点站不稳。
他脑子里什么都没了,疯了似的往医院赶,以至于没听见警察叔叔后面的那句:“非要在跨河大桥上求婚,被拒了就要死要活的……”
……
此时,越知人已经在小区楼下了。
原主从陆家搬出来后在外面租了个小房子,没住两天就遇到了入室抢劫,现在是借住在⑤号竹马家。
——竹马沈濯,是越知小时候的邻家哥哥,后来出国学习,人此时还在国外呢,下个月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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