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知哪有闲情逸致跟他闹,他今天感冒又走了这么长一段,身体已经有点不太舒服了,牧野一身汗味,臭死了,熏得他头晕。
“你离我远点,你好臭。”越知很嫌弃地又往后退了点。
“哈?”
牧野那点火气瞬间被他软绵绵一句话给熄了,舌头抵着后牙槽痞痞地笑,“行,我臭,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天天把自己弄得比小姑娘还香。”
现在天气热,越知穿的短袖,露在外面的手臂又细又白,一只手就能握过来,他的皮肤淡淡透着粉,这颜色简直要命,多看两眼都想上手掐掐他。
越知身上的味道有多好闻牧野比谁都清楚,当时越知给他讲题的时候就坐他边上,俩人紧挨着,越知嘴巴一张一合说的什么牧野全都没听见,满脑子都是他身上的味道真好闻、他长得真好看、他看起来又软又嫩。
比小姑娘还娇气。
“那你一个人在这儿瞎逛游什么呢?就你这小胳膊小腿,不怕半路被人掳了去。”
即使没紧挨着,越知还是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以前从来没人能让他忍受这种熏死人的味道,越知眉头一直蹙着,简直想叫牧野赶紧滚蛋。
“怎么?你要送我回去?那正好,我就坐你后座就行了。”
牧野的机车是能带人的,越知瘦,完全塞得下,但是他这话说出来之后周围安静了一秒,静到风声簌簌噪耳。
气氛比方才还要冷。
在场谁都知道,牧野的机车后座不带人、跑车的副驾驶不坐人。
这是他一直以来为那位神秘白月光保留的规矩,没有任何人可以让他破例。
那个人是牧野的逆鳞,谁碰谁找死。
这不是越知第一次碰这条高压线,原主之前误踩到过,被牧野半夜扔在了荒郊野岭,险些回不来。
越知自顾自绕开他们,“行了吗?没事我走了。”
呼吸了一口清新空气,越知感觉自己感冒的头晕都轻了不少,他查看了一眼约的车,发现那人快到了,就想跟他说让他顺着多走一段来这边接自己……
“啊!”
身体被人拦腰横抱起来,越知手一松,手机掉到了地上,接着一阵天旋地转,他被人像扔麻袋一样腹部朝下扔到了机车前方的车盖上。
机车嗡嗡发动,完全颠倒的身体立刻产生强烈的不适,牧野一个加速,劲风直刮得越知耳朵生疼,极限速度的刺激令他血液逆转沸腾,手脚发麻。
恶心感翻涌上来,越知浑身都疼,他叫了牧野一声,那点微弱的声音迅速被淹没在风声猎猎里,根本没人听见。
也许听见了,但是没人理。
头晕目眩感不断加剧,史无前例的粗暴对待激发了越知心底的戾气,他本来就不是好惹的脾气,硬撑着一口气向上抓住了牧野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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