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他比一般人好玩一点,大概是他俩的气场莫名地契合…大概是,这是她能做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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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九,一封信送达她手头。
信上华西骏写着:吾念阿秀,我已至某地,未能及时赴约已使我羞愧难当,还望汝加衣添食,保重身体,少则一两日,多则两三日,吾必至。
陈阿秀拿着信,笑着笑着便哭了。
她起身,往西南望着,耳侧仿佛还有那远远隔着的,临南传来的刀戟撞击声。
她自临南逃出的第四日,临南兵变,临南城内乱成了一锅粥。
她没能再等他来。她得要回家去,她的父王,母后,看着她长大的宫女嬷嬷都在那…
她大可以一走了之,可母后那句“你生来便享无尽荣华富贵”却不停在她耳侧萦绕。
二哥战死,大哥带兵哗变。别的皇子尚在封地鞭长莫及,陈阿秀不知道自己回去有什么用。只知道她不能再迟徊观望。
华西骏以启崂山为聘,上下一百四十猛士,任凭她调遣。
陈阿秀修信一封,却是让华西骏赶紧滚回虎阳,好让师父师兄赶快带救兵来。
东宫领兵哗变,必定是有所依仗,陈阿秀用脚趾头都能想到那个蠢货肯定找了人和他里应外合。
成败与否,在此一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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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制初建,老臣归位。萧国已经初具雏形。
在这风平浪静,看似一切初定之时,祁曜连出几个政令。如军功爵,改良税制...这些让后世拍案叫绝的制度在如今却是触及到了世卿贵族的利益的阴旗,霎时招致了无数怨恨。
早朝上除了处理各样的外交事务,还有无数本参奏。十本里有九本是参顾卿云居心叵测,求殿下慎重考虑的。
甚至还有过激一点,动不动就要以死明志。
前朝阻力重重,萧纪凰最终摔杯退朝。
他脸色铁青地回头来找师父。这“罪魁祸首”倒还置之度外,在庭院里抚琴弄音。
这古琴是萧纪凰重金求得赠给顾卿云的,他记得顾卿云最好弄琴。以前便常听人说国师能抱着琴在院子里坐一整天。现在顾卿云也常抚弄,却再没弹过曲子,只是信手拨几个弦。琴音是清脆入耳的,萧纪凰却听不出琴里的感情,顾卿云也是冷冷的,近些日子,他也许久没见过师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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