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泽尔一把摘下氧气罩,从营养液中坐了起来。
因为精神力暴走,那个世界已经破裂了,就连那个人——凯泽尔重重地喘了两口气,然后压住了急促的心跳。
他伸手按住了胸口的吊坠。
那是黑色的,小小的一块如同黑曜石一般的坠子。他将它视若珍宝,因为只要坠子还在,他就知道那个人一定还活着,不管是在哪,他一定要找到他。
上一次因为能量暴走,他甚至没能来得及了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他对精神力受伤前唯一的记忆就是在救生舱里的最后一幕,舱门白的刺眼,白的让他眼前发晕,白得让他眼前出现幻觉,仿佛是他很多年前第一次看到那人时,那人就是一身白到不染一丝尘埃的的衣袍。
但他那时却只能傻傻地怔住了。
“科立研究所那边情况怎么样?”凯泽尔问管家。管家道:“医护人员来的很快,蒂亚小姐也已经醒过来了,您需要亲自去看看吗?”
“不必了。”凯泽尔说,“没死是她命大。”他冷嘲热讽了一句,然而下一句话话锋一转,他又道:“看好她,别让她少了一根毫毛。”
凯泽尔的性格和他的几位兄弟都截然不同,他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深知他这种阴晴不定,管家不会再去询问他的意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当然就目前而言,人们乐于将他这种喜怒无常辩驳为“真性情”。
最近微推上又出现了一个新的热搜词,“真性情”,凯泽尔的喜怒无常被花式洗白,为他拉拢了大量的支持群众。而一些略知内情的知情者也只能感慨,政治之下无良善,这些狡猾的政客们。
在凯泽尔醒来后,医护人员也曾试图询问VIRUS中的经历,都被凯泽尔以“没有印象”“记不清楚”等回复搪塞了过去,而之后也没有人再多问了。
休息室里,管家对凯泽尔道,“凯泽尔王子,万托尔学院第四次联名要求恢复学院的正常运转被陛下以尚未查清真相为由打回去了。”
“万托尔学院,托维利斯的自由之思想永存……至于真相,呵。”凯泽尔低低地笑了一声,“与其说是查真相,不如说是发现愚蠢的羔羊竟然开始试图搬弄镰刀,妄想只要将镰刀全部没收了,羔羊们就不会再反抗......呵。”
管家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对他大不敬的话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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