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回过神,“董事长,你可不能开玩笑,你得对大家负责。”
宋锦奕虚弱地咳了声,真一字不差。
他慢悠悠地说:“公司上市了,公司是大家的,不光是我宋家的了,公司都给诸位付了年薪,对吧。”
所有人都懵了。
一直以来,宋锦奕从不说这种破罐子破摔的话,所有的决策他都是默认和许可的,即使出了事,他也能摆平。
他们在他的羽翼下功成名就,赚得盆满钵满。
欲望无止境,口子越来越大,现在已经无法挽回了。
不知不觉,香饽饽变成了个大坑,所有人都躺在坑底,坑上悬挂着好几吨黄图,随时随地都可以把他们全都埋了。
宋锦奕:“我身体不好,早就该退居二线了,董事长这个位置,诸位有什么想法?”
宋锦奕城府深,手段狠,没人知道他想什么,也不知道他现在想的是哪一出,只好面面相觑,各怀鬼胎。
“你不能在这个时候卸任!”
“对!”
“不能!”
宋锦奕凉凉地笑了声,接而换来几声咳嗽。
他凉凉地看了众人一眼,嘲讽的笑意显山露水。
“利润500%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这话?你们钱挣够了,现在怎么就怕了?”
所有人瞠目结舌。
宋锦奕:“当初你们面对利润的时候,也能这么坚决理智就好了。”
这时候,宋锦奕电话响了,他垂眼看,是宋凌的来电,他掐了电话,抬眼看向众人,“你们继续讨论。”
宋锦奕撂下一句话就走了。
所有人都傻眼了,半晌后才反应过来。
一直以来,他们都以为宋锦奕和他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现在他们才明白,宋锦奕是个亡命狂徒,放着诱饵让人上船。
他活不久,就拖着大家一起死。
可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宋锦奕已经抽身而出了。
屋外风雪很大,这会是多少人跨不过的冬呢。
*
而另一边,周大爷坐在客厅里,带着老花镜看着宝木铺天盖地的负面新闻,叹了一口气。
今天是去给周云谦探监的日子,他东西已经收拾好了,却犹豫着要不要去。
他取下老花镜,看着电视柜上摆着儿子硕士毕业的照片,脑子里一直回响着宋凌的话。
如果你儿子承认或者坦白,或许可以少判几年。
他披上了外套,提起包往外走。
门外风雪交叉,周大爷没撑伞,抱着胳膊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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