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纠结怎么让对方不要有负担,没想到路游原想都没想就接过他的话:“好。”
“你也可以教给我,以后我给你包。”
心不合时宜的漏跳了一拍,时舟从来没觉得“以后”这两个字这么好听。
世间万物的来和去,都有各自的时间,他和路游原,也有可以展望的以后。
正想继续说些什么,时舟鼻子一痒,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路游原停下吃饭的动作:“感冒了?”
时舟揉了揉鼻尖:“好像没有吧。”
本来还觉得自己没什么症状,谁知道等路游原吃完饭的功夫,时舟就觉得鼻子开始不透气,脑袋也昏昏沉沉起来。
他在店里暖和了一下午,乍出门吹了北风可能忽冷忽热受了凉。
路游原找了许久才在电视柜下面找到了感冒冲剂还有一板胶囊,他冲了满满一杯端给时舟。
闻到对方手上难闻的药味,时舟下意识往后躲,结果后脑勺被一只手挡住,退无可退。
憋着一口气喝完,嘴里全是又甜又苦的涩意,时舟被刺激得泛出泪花。
路游原眼疾手快往他嘴里放了颗糖。
还是他喜欢的蓝柑青柠,含住的糖在口腔里炸开芬芳,像爬上一个柠檬做的小岛,冲散了药的余味。
路游原拿着水杯出去,不知是药效上头还是发烧了,时舟开始昏昏欲睡。
被子里热得很,但他还是浑身发冷,头脑不肯就这样宕机,依然努力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路游原进来看对方睡没睡,结果看见床上的小孩强撑着眼皮就是不肯阖上。
他走过去摸了摸对方红得不正常的脸,皱起眉来:“发烧了。”
时舟想要开口,但嗓子也涩,嘟囔了一句什么自己也没听清楚。
路游原量了量对方的体温,又喂了退烧药,觉得对方一时半会应该退不了烧:“起来去医院吧。”
时舟拽着被子捂住脸,声音也恹恹的:“我不想去。”
经历了一些事,时舟已然变得对医院格外抵触,见路游原没有回答,他伸出手来够对方的衣角,急道:“不用去医院,我睡一觉就好了。”
路游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对医院这么抗拒,也没再强求,拿了块毛巾浸了凉水放在时舟额头上。
或许是人一生病就会变得格外脆弱,时舟费力的睁开眼看坐在书桌旁的路游原,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床沿,央求道:“你能不能坐在这里陪我。”
他微阖的眼睛湿漉漉的,任谁看了都想要揉碎在这目色中,说话都带着鼻音,很可怜的样子。
路游原在他手边坐下。
时舟头脑越来越沉,他不肯松开对方的衣角,小声说了句:“我很喜欢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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