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舟莫名心虚:“我太忙了。”
他们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面了。
从学校回家以后时舟还要在画板前继续磨,往往一幅画要画上半个通宵,这些天除了画画就是画画,他的专业课几乎从零开始,连最基础的素描都比别人慢很多。
好在时舟并不像拉小提琴那样对画画一窍不通,有时候还能对着白月光的玫瑰临摹临摹。
只不过画画这种事,投入的永远都是时间成本,一旦画起来,就顾不上别的了。
有时候好不容易从画板前站起来,拿起手机想给路游原打电话,第二天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握着手机睡着了。
时舟觉得就自己这个用功程度,时父的心愿说不定有生之年还真能被他完成。
现下看到路游原真真切切的坐在自己旁边,他才发现自己有多想念对方。
其实忙归忙,在学校的间隙他也有想过给路游原打电话,但是每次拿起手机,时舟就会生出一种想法。
就算打了电话,听到对方的声音也不会满足,只会让本来就叫嚣的心变本加厉而已。
他忍住躁动,终于咬着牙坚持度过了专业课的第一次考核,今天交了画稿后,时舟才终于松懈了一丝神经。
恰好这时,路游原也来找他了。
时舟小声问:“那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路游原瞥了一眼他换过的手机,小孩可能没把电话卡也换过来:“打了,你换手机了没接到。”
时舟握紧手机,懊恼的“啊”了一声。
想到阴差阳错没接到的电话,时舟万分后悔,觉得自己错过了一个亿:“那你可以开的慢一点吗,我可以晚回家一会儿。”
开的慢一点,跟路游原在一起的时间就多一点。
路游原反倒踩了一脚油门:“吃晚饭了吗?”
时舟不明所以:“在食堂吃过了。”
路游原接着问:“现在饿了吗?要不要再吃点别的?”
时舟这才明白过来,点了点头:“好!”
路游原方向盘一转,原本回时家的路被他拐到了另一条道上。
时舟也不在乎对方究竟要带他去哪,他看着路游原的侧脸,从包里拿出速写本开始画。
对方侧脸的轮廓比他整天对着的石膏像还深邃几分,削薄的唇看起来冷酷无情,实际也如看上去一样。
只不过时舟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句话:一个人若用情太专,看起来反倒似无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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