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舟:“我要进去看他一眼。”
“不行。”
时父给仆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对方把人带走:“找几个人看着他。”
正僵持不下之时,书房的门从里面被人打开。
时舟推开其他人,踉跄着朝路游原走了两步,被对方伸出手牢牢扶稳在怀里。
路游原握住时舟愈发嶙峋的肩头,紧锁深眉:“怎么瘦了这么多?”
时舟一个人的时候什么都能忍,唯独在听到路游原声音的那一刻起,鼻子就开始不自觉发酸。
“你好夸张。”他强忍下心绪,反过来小声宽慰对方,“其实也没有瘦很多。”
时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看着这两个人就气不打一处来:“搂搂抱抱,像什么样子!给我松开。”
路游原并没有松手,反而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时总平时就这么对他?”
他目光深沉,像最锐利的刀刃,不再刻意收敛气场:“不如交给我,我来替时总养。”
“......”
说的好像时舟被故意虐待了一样。
时父额角跳了跳,眉毛都气得竖起来。
时舟有点不忍直视,这场面倒像是路游原跟对方争夺自己的抚养权。
他原本难忍的头痛已经退却的差不多了,脸上也多了血色,怕时父下一秒就要撸起袖子亲手把他俩扒拉开,时舟拍了拍路游原,后退了半步拉开距离。
时父脸色这才好看了点,示意路游原进书房跟他单独谈:“舟舟先回去,等我们谈完正事再叫你。”
时舟见到路游原后也安下心来,不再坚持:“你们先谈。”
他转头对路游原道:“等你出来以后再去找我,我有话跟你说。”
时父虽然并不想让这两个人共处一室,但瞥到时舟难得有了精神的小脸,还是把反对的话咽了回去。
书房的门在眼前关上,时舟想了想,嘱咐仆人道:“你就在外面守着,等路总出来就带人过去。”
时舟回房间等了很久,就在他按捺不住想再去书房的时候,路游原终于出来找他。
时舟问道:“你们谈了什么?”
路游原:“时总不信任我,当然是想办法打消他的怀疑。”
时舟觉得事情没有对方说的那么简单,但他还有另外一件当务之急的事。
这件事交给别人他不会放心,只能交给路游原去做。
时舟整理好思绪,把头疼的症状和风险有意省略,将自己的怀疑告诉了路游原。
“我不能让裴自衍帮我找回记忆,我怀疑我之前会忘记都是因为他。”时舟深呼了一口气,“但是能够帮我的人,除了裴自衍,就只剩下他的老师陈未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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