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池的身体也湿透了,虽没有换洗的衣服他还是脱掉了短袖和运动裤,挤掉水之后放到一边等着雨停了再晾干。
本来还在观察屋顶的野人此时目光已经转向了他,带着湿*的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下面看。
纪池立即往下看了一眼,裤头还在。
野人看了一会儿,突然俯身过来拉了把他的裤头,又低头闻了两下才又坐回去。
外面的雨势没有减小反而越下越大,纪池甚至可以感觉到被雨点打到的草屋在轻轻晃动。
他和野人相对无言地或坐或躺在湿草垫上过了几乎一下午的时间也没见雨停。野人却待不住了,在雨势最猛的时候他冲了出去。纪池想,他可能是去打猎了。
纪池一直待在屋里没出去,天黑的时候野人回来了,这回只带了些湿漉漉的野果。
吃完果子,纪池把湿草垫翻了个个,把底下没湿的那层翻上来后躺下了。野人似乎也累了,躺下不久便打起了呼噜。
雨下得声音大,打在屋顶的声音更大,纪池本就没睡实,所以树下传来异动的时候几乎与野人同时间醒了过来。
那是爪子刮到树皮的声音,还有轻微地野兽的喘息声,近在咫尺,虽然混在雨声中不易被察觉,但对危险敏感的人来说这点声音就够了。
纪池不动声色地爬起来,拿起早就放在旁边用来防身的尖锐的石头,等着野兽下一步的动作。
野人手里拿着□□看了他一眼,接着一个纵身跳了下去。下面立即传来野兽的嚎叫声和打斗声。
声音持续了大概五分钟,纪池的心跳还没恢复正常下面就彻底没了声,他立即探出身体,隐约中看到的是蹒跚着逃走的野兽的尾巴。
他刚缩回去,野人便带着一身的血腥味上来了,屋里太暗,他看不清野人身上有没有伤。
赶走了一个野兽,后半夜总算没再遭到其他动物的袭击。
第二天纪池醒来时雨已经停了,外面天色大亮,草屋里难得照进来一丝阳光添了些莫名的暖意。
野人还在一动不动地躺着,腹部和肩膀上有触目惊心的咬痕,被雨水侵过,又过了一夜,伤口好像都浮肿化脓了。
被雨水冲洗过后野人的脸能看得清了,肤色古铜,眉毛浓,鼻挺,薄唇,唇色有些苍白,长相与常人无异,唯一不同的是眼睛过于巨大且深邃。这张与常人无异的脸此时还是毫无波动,好像身体上的伤跟他的表情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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