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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在野人面前展示用弓箭的方法,他也不担心会被他拿去。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这一天下来再结合前两天的情形,纪池也几乎猜到了这里人的作息规律,他们一天打两次猎,上午一次,下午一次,且每次的猎物他们可能都会进行平均分配,或许谁猎得多分到的多也说不准。

今天野人没出去,也没见有人送来什么,可见唯有出去打猎才能分到肉,或许只有抓到猎物才能分到肉,又或者只是对野人是这样的。

在天还没黑透之前纪池又从旁边的树杆上拽下几条柔软度较高的藤蔓,弄了半响简单编了个网,网的边缘用另一个藤条兜住,留了一个口子,把多出来的藤条像书包带似的绕到底下系上了,这样一个山寨版的箭筒被野人拿去端详了半天,最后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

纪池刚想给他示范一下,前面的林子就钻出来两个男人,还没来到草屋下其中一个就仰头喊了一声什么,纪池只听到一个“yu”字音,直到那人又喊了一遍他才听清楚,是类似“禹鹜”的发音,大概是野人的名字。

他们口中的“禹鹜”吃完整整六个茯苓之后似乎找回了些力气,听到喊声后顺着缠在树上的藤蔓下了草屋,后跟在两个男人身后走进了林子,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前的那一刻,纪池似乎看到他回头看了自己一眼。

后来纪池才知道除了几个防止野兽袭击而留下来的男人,其它人是必须得出去打猎的,因为有女人和孩子,她们需要男人们带回来的猎物。而不去打猎的男人会受到族人的唾弃和责骂。

纪池之所以没被算在其中是因为他不是他们的族人。

这也说明他们的种族意识较强,因此,纪池是不会那么轻易就被他们接受的,族里的男人们带回来的猎物当然也不会有他的份。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禹鹜”才回来,他整个人看上去有点狼狈,头发和身上都是草和土,肩膀和腹部的伤口重新溢出了血,走路时明显脚步虚浮,并且动作迟缓,表情暗淡。

纪池可以看得出来他此时的情绪很低落。

禹鹜费了些力气才爬上草屋,进来后直接背对着纪池躺下了,没去管伤处,仿佛那伤不在他身上。

纪池本以为他的伤至少得两天后才会完全好起来,就像他的,谁想第二天一大早禹鹜就生龙活虎地打猎去了。

纪池觉得神奇又有所顿悟,这里的人或许不容易受伤,一受伤可能就是致命的伤,但如果治得好会恢复得很快,从禹鹜昨天和今天的对比就能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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