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禹鹜先移开目光,眼神转向他的下面,带着好奇,疑惑。
纪池没给他任何反应。
他的沉默好像更增加了禹鹜的好奇心,很快,纪池只觉下面一凉,裤子已经被扒下,禹鹜盘腿坐在他腿边,开始仔细对比起俩人的不同之处。
纪池觉得这画面太过诡异,荒唐,以至于禹鹜碰到他那处时猛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什么也没想,纪池直接拉上裤子,翻身背对着禹鹜躺下了。
禹鹜似乎还想再研究下去,手放在他腰间的裤子上要碰不碰地踟躇了一会儿终是收了回去,躺下了。
听着身后一刻不停地翻来覆去的声音,纪池本来不多的睡意早耗没了。
正午最烈的日头已经过去了,禹鹜躺了一会儿就出去打猎了。
身下的草垫有些扎人,纪池无心再躺下去,起身坐到屋外的树枝上,重新观察起这片林子。
他从来都是惜命的人,越不可能的时候越想活得好。
活得安稳了又想着寻找刺激。他的确是个矛盾的人。
这次老天既给了他一个刺激又充满挑战的生活,那他也没必要矫情什么抱怨什么,就这么过吧,哪里不重要,反正都是生活。
眼下的生活他不需要担心,他该考虑的是以后,确切的说是冬天。
这里的人夏天选择巢居,那冬天很可能就是穴居,大冬天没有房子没有火,他无法想象他们是怎么捱过冬天的。
这里的人皮糙肉厚,又有兽皮,冷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们怎么解决食物的。
按禹鹜的习惯来看,他们每天狩猎加偶尔吃点野果外并没有其他食物来源,那么到了冬天就只剩狩猎,冬天猎物本就少,又不会用火,存食是不太可能,那他们主要的问题就是食物了。
纪池不知道这里季节的长短,但早做准备总不会错。
他知道的食物里能直接存下来的也只有茯苓了,肉只能晒干存起来,有些麻烦。
茯苓在霜降之前挖出来就行,肉的话就需要他每天打猎慢慢存了。
有了明确的计划,纪池才觉得这一切渐渐真实起来。
他摸了一下短袖,已经干了,拍掉裤子上的木屑刚想爬进屋,动作却突然一顿,有声音,隐隐约约,从前面的林子传出来的声音。
纪池凝神听了许久,依然有断断续续的声音在,他想了想,爬下树钻进了前面的林子。
纪池考虑过外族人的存在,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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