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纪池试着想象了一下若干年后的自己,现代的生活,语言,记忆,以前的全部,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被他遗忘吧。
纪池看了一眼身边的禹鹜,心中的那点起伏竟然神奇地平静了下来。
回到草屋时天已经黑了,纪池躺下后难得心无杂念地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
第二天,禹鹜出去后纪池拿上鱼网去了藤屋。
门还立在藤屋入口处,没有被动过的迹象,里面的皮毛还是昨晚铺开后的样子。
纪池在门口立了一会儿,下去,找来坚硬的果壳和一根木棍,削尖,在离藤屋不远处开始挖坑。
好在此处的土壤较为松软,挖起来才不至于太费力。
用了将近两个多小时,纪池才用一根削尖的木棍兼果壳,挖出了深度腹部以上,直径刚好一人宽的洞。他把挖出来的土围着洞口铺平,找来干草虚掩住洞口,上面又铺了一层嫩草做伪装。
红毛兔以茯苓为食,而烤熟的茯苓似乎对它们的诱惑更大。纪池挖出几个茯苓,烤好之后撕成块放到洞口的嫩草上,自己爬到树上,等红毛兔落网。
不到五分钟,右后方传来轻微地“扑簌簌”声,那是干草被踩陷后掉落的声音,纪池无意识地勾了下嘴角,下了树。
洞里的两只红毛兔还耸动着鼻子在干草下面钻来钻去地找茯苓的碎块吃,听到上方传来的动静,它们猛地停住,聋拉的耳朵一下竖起来,身体轻颤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某处。
纪池整理了一下洞口的干草,下去从开始乱窜的红毛兔中抓了一个出来,重新盖住洞口,放上了烤茯苓。
烤好红毛兔之后,他把肉像昨天一样切成块放到了藤屋顶,只不过放的是小部分。
带着剩下的肉他钻进了藤屋,静静地开始等。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屋顶终于有了声音。
那是一种奇怪地“唧唧”声,很轻,在周围各种鸟叫虫鸣声中显得特别小,不仔细,根本听不到。
纪池屏住呼吸,放轻了动作慢慢爬出藤屋。嶼汐獨家整理,敬請關注。
看到所谓的“偷食者”,纪池舔了舔唇,恢复了刻意放缓的呼吸。
那个正蹲在屋顶,鼓着两腮,不断往嘴里塞肉的,应该是松鼠?算是吧,毕竟长相差不多。
不过,那东西身上是裹了层树皮吗,如果不是因为那双有黄色竖条的三角形眼睛,他会以为那是个像松鼠一样的木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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