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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野笑他想的真远,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设想真的说动了他。他从没有和小孩子打过交道,那圆润白胖的一团捧在手心里会是什么感觉,贴着胸膛感受到那生命的跳动,想想都觉得激动。

曾桥看他愣在那里,支起身子拉着他的手:“怎么了?不想要吗?如果你嫌孩子吵的话,我们就不要。反正大哥结婚是要生孩子的,到时候我们帮着养,将来如果我走在你前面了,关系亲一点,他可以帮我照顾你。”

张野不悦地瞪他一眼:“越说越来劲了,眼下的好日子才刚开始,你倒好连生死大事都安排好了。我需要吗?我告诉你,我一点都不需要,你要走到前面,我转头就找个顺眼的别的老头搭伙过日子,当我离了你还不能活了?”

曾桥被他气得又怒又想笑,但看张野比他还生气,也不敢太过分,只得赶紧劝道:“是我错了,不说那些,今朝有酒今朝醉,这样行不行?”

张野吃完饭在院子里吹凉风,秋风凉爽,很舒服,看到曾老爷子坐在躺椅里轻轻地摇晃着,在桌子边的平板里正放着京剧,咿咿呀呀地,虽然听不懂,但是不知为何,这会儿却觉得十分的舒服。

不得不说,这位老人家身上有股让人羡慕的清冷气质,即便是躺在这里都有一派风骨,张野想了想还是走过去了。

曾老爷子听到动静,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后重新闭上,悠悠地说道:“你想知道为什么我不喜欢你吗?没别的,我的孙子不如你,他是个傻孩子,没你的心思活络。我从不怕他在外面胡来,我怕的是你哪天变心要了我孙子的命。他对不在乎的人和东西向来不闻不问,但是放在心上的那一辈子都上了锁了不可能丢掉的。”

张野站在旁边,平静地说:“你与我认识不深,又如何得知我将来会变?我待曾桥也未必不如他待我一样。我不敢和您比,但是如果生在同一时代,我想我们该是不对盘的人。”

曾老爷子被他的话给逗笑了,连连点头:“你说的没错,还真是这样。但是我眼下只能相信你了,不,我拜托你,我孙子死心眼,别让他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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