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衣从没见苏梦笙哭得这么伤心过。
时间与变故当真可以改变一个人,之前的苏梦笙那么清贵高傲,万万做不出坐地哀嚎这样的事的。
叶清衣一时感慨万千,他垂下手拨了拨叶清衣的袖子,苦笑着问:“苏师兄,你放心好了,我没事的。”他靠着玄墨箫缓了口气,“掌门师兄呢?他可好。”
“还好。”苏梦笙抹了两把眼泪,“掌门师兄一向撑得住事,安置好杜师弟的后事后,便去伏妖了。”
说到此处,苏梦笙的脸色一下沉了下去,他抬头盯住玄墨箫:“你报了仇,痛快了,可你看到修真界被你害成什么样子了吗?你那位妖皇外祖父,带着妖魔鬼怪四处生事,烧杀掠夺无恶不作,你好歹也是溪暮遥的儿子,当真一点人性都没有,一点正义感都没有?”
玄墨箫无动于衷,满心满眼只有一个叶清衣。
苏梦笙顺着玄墨箫的目光看过去,只得恨恨地“唉”了一声。
“修真界的事,我们必须要管……”叶清衣说着一顿,紧靠住玄墨箫,忽然间没了动静。
玄墨箫吓得跪在地上,轻轻晃动着叶清衣的肩膀呼唤:“师叔!师叔!”
“他昏过去了。”苏梦笙哀伤道,“杜仲的死,对他打击太大了。”
玄墨箫眼睛红得仿佛要滴出血,他何尝不知杜仲的死对叶清衣打击太大,何尝不知叶清衣精神遭受重击之下,性命垂危!
“我要带叶师叔走,永永远远的离开这里!”
玄墨箫一把将叶清衣抱在怀中,带着他便要离去,苏梦笙见状道:“孽畜!你要带着他去哪!”
玄墨箫一脸决绝:“师父莫要问了,总之有我在,我绝不会让师叔出事的!”
苏梦笙冷哼:“你?你除了多闯几次东郡十九州还有什么办法?小子,别看你如今法力通天,饶是你再怎么厉害,东郡十九州那样的地方多去几次,也是个死字!”
玄墨箫被苏梦笙戳到痛处,眼底绿芒乍现,僵持中,叶清衣缓缓睁开了双眼,他看了看紧紧抱着自己的玄墨箫,又看了看一脸怒容的苏梦笙,迷茫道:“苏师兄,箫儿,你们在吵什么?”
苏梦笙与玄墨箫见叶清衣清醒了过来,皆是喜上眉梢,而且叶清衣的下一句话却将二人立刻打入了冰窟,他道:“这是哪?这又是谁的衣冠冢?”
苏梦笙与玄墨箫皆是一愣。
叶清衣一双眼睛朦朦胧胧的,他在玄墨箫怀中挣扎了挣扎,似乎想要看清衣冠冢上的字,玄墨箫见状立刻抱着叶清衣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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