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秘书给他电话,告诉他,顾宁疏的舅舅一家在几个月前就因为赌博追债消失了。
而顾宁疏在这个学校一直被同学各种排挤欺负,岑誉明天就要回B市,他的帮助治标不治本。
四目相对,两张脸各自打量着,顾宁疏看着面前这张脸眼眸闪了闪,才缓缓说:“好。”
听到这个回答岑誉嘴角勾起,他就喜欢这种拧得清的人,不用他多说废话就能明白最好的选择。
“喂,你什么意思啊?”这个男人从出现就一直无视她,让她心里的火无处发泄,憋屈得不行。
班主任也很为难,她平时对顾宁疏都是无视的,他成绩再好,可他家里根本没打算让他继续读书,听说这个学期的学费都是他自己打工赚来的,所以班主任本来想劝顾宁疏退学解决这件事。
现在出现这个男人,怕是不好搞了。
岑誉看向办公室里的几人,说:“我会替顾宁疏转学。”女人脸上刚浮现得意,“但不代表这件事就这样算了,至于事实是怎样的,我会让律师来好好和你们谈谈。”
“谈什么?”女人瞪大着眼。
岑誉眼神冰冷:“当然是谈,你儿子是怎样带头霸凌我弟弟,使他身心都受到严重创伤的事了。”
男生躲在女人身后,被岑誉冷冰冰凝视着,肩膀瑟缩了一下,女人则是怒骂出口。
刚好这时候,一位身形高大的男人出现在门口,他一看见岑誉就点头问候:“岑总。”
岑誉点点头,“交给你了。”回头示意顾宁疏跟上,便带着人离开了这里。
女人还在歇斯底里,律师直接拿出一沓文件,里面很多都是这个男生霸凌同学导致伤人后果,最后家长学校一起施压而不了了之的各种事情。
女人惊恐止住了声音。
律师推推眼镜,微笑道:“现在可以安静谈了吗?”
车辆驶回酒店,岑誉刚下车林秘书就上前说:“岑总,已经给这位小朋友定好了机票,明天就可以一起走了。”林秘书说完这句话突然觉得后背发凉,这大堂的空调开得也太足了。
“嗯,”岑誉看向身旁的人,“你带他去他家收拾东西吧。”
“顾宁疏,”岑誉站在电梯里,在林秘书带人转身离开前问道,“你不怕吗?”
就这样跟一个陌生人走了,如果还有那晚的记忆就应该防备他,如果没有那晚的记忆,那他们就只是陌生人而已。
是顾宁疏心大,别无选择;还是他是故意的,另有所图?
少年脚步停滞,沾了水的校服把他宽大的骨架又单薄的身形展露无遗。他身音低哑,闷闷的传出来:“我没地方去,只要能让我读书,做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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