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到了当年打工的酒吧。
那里有他记忆里曾经最恐惧的记忆,虽然恐惧消失了, 而在之后他也迎来了属于自己的温暖。
每次想起来, 他甚至会感谢那次的遭遇。
手里的照片被攥紧在手心里,原本平整的一张照片被他用力到发白的手指捏到变形变皱。
照片上是一个男人在喝着酒,他目之所及的视线里是一个青涩苍白的少年。
顾宁疏很想知道, 当救赎者变成了加害者——
他该怎么办?
顾宁疏拿起照片,看着里面那个自己无比熟悉的男人, 也看清了他眼底对猎物的兴趣。
“所以,我是你一时兴起的消遣吗?觉得有趣时可以把我带回家让我以为得到了上天的眷顾,无趣时就把我打发到国外,一个人自生自灭。”他手指慢慢抚过那张爱恋无比的脸,动作轻柔, 眼底的血丝却越来越多甚至透着凶狠。
那时候顾宁疏被顾何一声不吭抛在了h市,身无分文没钱吃饭, 已经满十八岁的顾宁疏只能去打工养活自己。
那家酒吧就是他多份兼职中的一份,他清楚的记得,他被几个男人拉进来厕所,因为反抗还被痛打了一顿,然后他就被灌了一杯酒,那时候他还是清醒的。
那些人抓起他的头发,不屑的对他说:“小子,有人看上你了,这杯酒是那位大老板赏你的,好好享受吧!”
他被打得没有了反抗能力,被带到了一间豪华的酒店的房间里,意识模糊,浑身火烧一样难受,顾宁疏明白那杯酒里被下了药。
那时的他清醒的绝望着,也崩溃到想哭,但他更想杀了那个即将推开房门的人。
最后他却晕了过去,醒来就在医院里了。
医生告诉他是一位先生带他过来的,帮他付了医药费,买了营养品,还留下了一个联系方式。
顾宁疏还记得当时那种劫后余生的心情,他被人救了!
当岑誉从阳光里走进教务室的时候,他看清了那张脸,顾宁疏那时候就觉得,他身后灿烂的阳光落在他身上都显得那么的黯然失色。
岑誉是他的光,是他的温暖。
可是现在有人告诉他,他的光和温暖都不曾存在过。
……
包厢里,江年无聊的喝着酒,岑誉拿着一杯酒却动也不动,江年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怎么了?”江年上下打量他,“你是不是不太对啊?”不知想到了什么,江年瞪大了眼。
“你不会真喜欢那个卓亦白吧,现在他要和霍昀昇订婚你就跑出来借酒消愁!”
岑誉比他还惊讶,“卓亦白和霍昀昇要订婚?”
“额……”江年无语,“你不知道啊?”
见他真的一脸“我不知道”的表情,江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下个月订婚,听说霍家现在非常的不太平,霍昀昇他爹不是把他和他最爱的女人生的私生子接回家了吗,那个私生子是个胃口大的。现在霍昀昇和卓亦白订婚,那以后霍家关他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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