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似乎知道赵镇鹤要说什么,“我当初就不应该留下你的性命...你是在怨恨我吗,你有什么资格怨恨我,明明是你们白魔法灭我族人。”
唐止插过话,“战争的伤害是相互的,你只看得见你们的族人一个个死去,可我们的百姓我们的家人呢?哀鸿遍野的边境,死去的不仅仅是你们黑魔法巫师,成千上万的骑士们一去不返,战死沙场,只是为了国家和百姓的平安...他们死去的时候,也许家里的孩子还在襁褓中,也是孤身一人连名字都不会留在别人的记忆中...”
他们说话间,知道必定战败的黑魔法巫师们气急败坏地用法器攻击半空中的火网,最终都是无功而返...火网牢固地如同坚不可摧,最多被打出星星点点的火花,落到地上,砸伤那些朝它攻击的人们。
“既然你们说战争的伤害是相互的...”女巫拿着自己的魔杖,语气逐渐变弱,“那就放过我的臣民,我用自己的生命来换他们活下去。”
女巫说话的时候,声音如同木头一般被锯齿挤压,她的面容那般可怖而没有说服力,不仅仅是白魔法巫师们不想相信,连黑魔法巫师们也在猜疑他们的领袖到底在打什么鬼算盘。
只有赵镇鹤知道这女巫是认真的...他刚刚进入过女巫的记忆,他知道女巫魔化的执念...那执念就是他们自己国家的生命和道。
‘吾命可休,吾魂可灭,五气可断,吾道永不坠落。’
当年少女看到他家人的血书,脑子里不断重复的肯定都是一种冷漠的疑问...为什么,为什么同样是魔法,黑魔法就要受到白魔法的驱逐,来到这荒无人烟的边境,寸草不生的沙漠残喘苟活。
为什么同样是一种道路,他们不仅不能共活,且要被排挤被杀害被灭口...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家人她的国家...
她的一切...
“不行。”白魔法师们纷纷拒绝女巫可疑的请求,“他们杀害了我们这么多同胞,我们没有任何理由选择放他们走,如果你愿意投降,我们会考虑对你们酌情处理。”
“不能放他们走么...”鬼魂女巫的嘴脸开始扭曲,“我不是在询问你们,而是在通知你们,我...”
鬼魂女巫抬起魔杖,笔直得插入自己的腹中,用力地搅动,“黑暗之神啊,你的臣民们陈肯地呼唤您,请您赐予我们可以扭转乾坤的力量,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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