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卡文被问得一怔,忽然冷静下来。
对啊,他认识的颜巍,温润如玉,搁在古代肯定是那种端庄雅正的白衣公子。
即使偶尔小打小闹耍点儿小脾气使点儿小手段,也都只对着他一个人,对外人,哪怕是高朗的爸爸这种萍水相逢的路人,都能施以同情。
这样的颜巍,怎么可能是坏人呢?
他该对他有信心,颜巍不是也说,让自己安心考试,等他回家么?
“行啦,真要有事儿颜巍会对我说的,至少也得托孤一样把你托付给我再走。”向东流安慰他,“既然他什么都没说,说明问题不大,他自己能应付。”
“嗯。”卡文努力说服自己相信向东流的话,但还是不大放心,“万一,万一是公安那边搞错了,抓错了人呢?”
“抓错了肯定就放人了啊。”向东流说,“你放心睡个好觉,说不定他明天就回来了,我再托朋友问问,看山西警方那边有没有消息。”
“好,那麻烦你了,向姐。”
“不麻烦不麻烦,就算麻烦账也该记颜巍头上。先这吧,我约了人签合同,有消息再聊。”
“嗯。”
之后,卡文又给裴乾打了电话。
本想给楚伊人打的,但想起楚女士被老公和经纪人呵护的跟个小公主似的,除了拍戏唱歌之外什么都不会,而且以往每次给他打电话,关心颜巍比关心他这个亲儿子都多,卡文又放弃了。
楚伊人中意颜巍中意的不得了,要是她知道颜巍入狱,除了跟着一起担心外,也帮不上什么忙。
裴乾答应帮忙查颜巍的去向,并保证不跟楚伊人透露。
不过,他敏锐地从卡文慌乱的语气中觉出点儿什么,问:“文文,你跟颜巍怎么回事儿,你对他,是不是有点儿过于关心了?”
“有、有吗?”
卡文深刻自查了一番,发现自己的确表现得有点儿明显了,但现在还不是坦白的最佳时候。
即使要跟家里坦白,他也希望是跟颜巍一起手牵手地面对,而不是现在这种狼狈的情境下,只得支支吾吾地搪塞过去,“他是我朋友嘛,我这小半年都是他照顾的,现在他突然不在家,我就有点儿怕。”
他以为说得越多越可信,但忘了有个词叫“欲盖弥彰”。
好在裴乾人精儿一样,即使听出端倪也没拆穿,只是说:“你不在爸爸妈妈身边,的确多了很多自由,而且你已经成年了,很多事我们做长辈的都不再方便管,也管不了,但我还是想说,不管怎样都别影响到学习,再坚持几个月。”
“我心里有数,谢谢你,裴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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