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师棹眼前白光刺目,睁不开眼,耳边也开始出现尖锐的警报声,天旋地转的感觉仿佛黑洞将他吞噬,他扶了下额头。
缓了两秒钟,原来是幻听。
沃斯特将手搭在雄主肩膀上,体贴地问:“没事吧?”
战斗舰在发动阶段颠簸比飞船强烈,师棹捏了捏雌君的手,“没事……可能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
“要不要换一下位子?”沃斯特通过操作面板上的反光,看出师棹脸色明显不对。
“不用。”师棹咬着牙说,“回去吐一下就好。”
战斗舰运行起来,师棹觉得舒服多了。
*
第二天一早,沃斯特约了汉克,准备等虫帝忙完朝政去做检查。
议政结束后,贵族们三三两两离开。
索西看上去神清气爽,没有醉宿后不适的样子,怼起元老院的老头子来牙尖嘴利。
啧,年轻人,身体真棒。师棹默默感叹,然后打趣弟弟,“你昨晚上睡了个军雌?”
“不,”索西否认。
师棹挤眉弄眼,“我可看见他搂着你朝酒店方向去了,别告诉我你们昨天晚上在被窝里看小说。”
索西道:“严格来说,是他睡的我。”
幸好周围除了罗宾和杜尔菲,没有其他虫。
杜尔菲:“…………”虽然无语,但八卦的耳朵支棱起来,大兄弟你咋回事?你可是雄虫!
罗宾毕竟年纪大些,沉稳又略带尴尬地咳了两声。
师棹惊讶了,“睡”作为动词,不是和力的作用一样,是相互的吗?!
虫帝问:“什么意思?”
索西双手背在身后,面不改色心不跳,“字面意思,我是被睡的那个。”
索西生怕大家听不懂,又加了句,“因为我不想动,所以只能辛苦他了。”
杜尔菲:“…………”
师棹:“…………”
在场的两只雄虫呆滞住,在他们的认知里,即使雌虫主动热情,但在床.上,发动猛烈进攻以及控场的那个也必须是雄虫。
没有为什么,刻进DNA里的。
虫帝从石化状态恢复,又问:“弟弟,你……是不是……需要检查一下身体?正好我去看医生,要不一起?”
索西在虫族确实是异类,二十多岁没有碰过雌侍,连男朋友也没有。和雌虫上了床也是被动的那个。
索西不觉得自己奇怪,“谢谢,不必。”
师棹努力让自己表现的正常些,内心却忍不住悲愤。
叔叔,对不起,你那原本应该做攻的儿子是受。
杜尔菲不知道脑子搭错哪根筋,感叹道:“哪个军雌啊?这么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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