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翊轻笑了一声，心满意足。
上课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三个人的交谈，贺翊既然要做沈听白的助教，自然也留下来旁听。
认真做事的人总是格外有吸引力，为什么沈听白成天面若冰霜、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却仍有那么多人喜欢他？
前赴后继，乐此不疲。
这大概就是原因。
头顶的光十分柔和，洒在沈听白的脸上，仿佛添上一层淡淡地柔光。
若是录视频，还以为加了一层滤镜。
沈听白大多数的时候脸上都没什么笑意，和贺翊正好相反，他神情有些严肃，尤其是在上课的时候，更加让人觉得严肃认真。
浅淡的薄唇轻启，吐出一个接一个令人昏昏欲睡的专业名词，冰冷的语气在寒冬腊月却并不觉得寒冷，至少贺翊是这么觉得的。
那么温热又甜腻的唇，又怎么会说令人寒冷的话呢？
贺翊一边听着沈听白脸不红心不跳的讲解Alpha成结方面的知识，一边盯着沈听白。
沈听白讲了半节课，才终于看了贺翊一眼。
但他能感觉到贺翊的目光追随了他半节课，倒没有觉得厌恶或是反感。
只是觉得太过柔情缱绻，仿佛暖阳将他包围，让他无处可逃却又眷恋其中。
沈听白看了贺翊三秒，算是眼神警告，想告诉贺翊专心听课，不要打扰他。
贺翊接收到沈听白的目光，十分听话地点了一下头，随后又无奈地摊了摊手。
他没有课本。
沈听白移到了下一张幻灯片，示意他看上面，随后便不再理会他，继续讲解。
课上的学生一开始听沈听白露骨直白地讲课还脸红心跳的，现在已经完全没了感觉。
不过八卦依旧是屡教不改。
“贺老师，我刚刚听你说，你要做沈老师的助教？”
贺翊点头，特地压低了声音：“怎么了？”
“按照流程，后面还有个投票环节，贺老师，我一定投给你，你一定要多发一点你的沈老师的日常啊！”
贺翊笑了笑：“谢谢，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帮我拉拉票。”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不过，最终的选择权还是在沈老师手上的，我们的投票不起决定性作用。”
“沈老师肯定会选择你的吧？”
“我觉得不一定，沈老师做事一向很公正，绝对不会徇私的。”
“他最近对莫里斯挺感兴趣的，有空的时候就一直在讨论生物学方面的事，现在莫里斯更像是…那个怎么说来着？”
“亲传弟子？”
“关门弟子！”
“哈哈哈哈对。”
贺翊听着他们讨论，轻轻摩挲了一下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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