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谢随云没有忘记他们的约定,及时赶过来救了自己。
谢随云留意到他的异常,倾身下来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渴不渴,需不需要喝点水,吃点东西?”
秦庄微微摇了摇头,勾住他的指节拉他下来,就偎在他手边睡了过去。
这是他的创造者,也是他唯一可以真正信赖的人。
“你好好休息,等休息够了,我带你回家。我爸妈一定会很喜欢你的……”他絮絮叨叨地说着未来的计划,像个罗里吧嗦的小老头,浑然没发现秦庄已打着小小的鼾,去梦里会周公了。
原身“路九”是个孤儿,自小患有脑部疾病,在颅内置有维持激素平衡的器械。谢随云花重金请人换他做了个升级版,作为数据处理的中转站。
虽然院方对“路九”的苏醒很是好奇,但对方无父无母,又年过20,可自行决定去留,也不好强求对方留下来配合研究,只能看着他办好出院手续,同谢随云一同离去。
虽然数据世界里也有摩天大厦、车水马龙,也有千般美景、万种风光,可到底不比现实世界的真实具体。
秦庄坐在车里,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激动得满脸泛红。他天生不是个爱大呼小叫的性子,不然绝对要对着这蓝天白云、苍茫大地放声高喊了。
谢随云看得出他的欣喜,本想带着他在城里好好玩上几天,但一想到自己不告而别,家里肯定找得紧,一番思考后,还是决定先带他回家看看。
“把这些破烂都收拾出来,放到拍卖场去。我就不信他能躲一辈子。”谢母指使着仆人做事,一进门就把谢、秦二人吓了一跳。
不怪谢母生气,实在是谢随云这个儿子太不省心。
你以为他死过一次会长点记性,结果一醒来就要重操旧业。
你以为他在认真复健,结果他一落地就玩儿失踪。
你以为他玩够了就会回来,结果都多久了还没个影。
谢母既担心他在外面磕磕碰碰,又担心他悄无声息死在外头,回家一看到这些让谢随云沉迷钟爱的电子设备,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全扔到垃圾站里烧成灰烬。
谢随云站在门口看得清楚,仆人们不仅把自己房间里的智能家具往外搬,连鱼缸里的温度感应器都要拔,当即大喊一声:“快放下!”
“谢随云!”谢母听见儿子声音,火急火燎跑出房间,站在二楼就开骂了:“你敢跑就别给我回来。谢凌峰!”
“诶!”在一楼的谢父回应。
“给我打断这狗儿子的腿!”谢母道。
“好!”谢父说着便拿起藤条,想了想觉得打人太痛;又拿起鸡毛掸子,掂了掂觉得肯定伤及皮肉;遂拿起餐桌上的法棍,咬了一口觉得太硬,便扭头对旁边的女佣道:“到冰箱里给我拿根奶酪棒来。”
“谢凌峰!”见丈夫维护儿子,谢母厉声喝止,蹬蹬蹬一路走下楼来,决定亲自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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